这时候,慕显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脸上依旧挂着招牌式的笑,举着手道:“上官大人,还有我!”
上官寻脸一黑。
慕显赶忙道:“你不给我,我就蹲在灯山前,把所有的灯都赢回来,送夫人!”
上官寻咬牙,“给你!”
薛棠神色淡淡的站在一边,看着上官寻安排完所有人,这才带着一行人离开。
她今晚出门主要是为了让公输诚看看秦明奇母子,让他放心。并不是每次出门都要算一卦,她没想到会遇上这样一桩事儿。
车上,玉姨娘问道:“咱们将军府虽然如今是弱了一些,但也不应该有谁没事儿找不痛快敢招惹上来才是。夫人觉得今晚的事是谁在捣鬼?”
薛棠坐的端端正正,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微微闭着双眼,淡淡道:“等上官大人审问了就知道了。”
秦明奇:“大嫂所言极是,娘,你也别费心思猜那些,相信上官大人一定能查的水落石出。”
马车内只有外面透进来的微光,看不清三人的神色,不过薛棠却是听出了秦明奇语气里的笃定。
京兆府。
上官寻刚刚回来,李捕头便匆匆来报,“大人,审出来了,那俩女人说是裴建指使的。”
审?
针线侠送来的人,哪里用审?都是问什么答什么,特别听话,叫大夫看了很多次都不知道那位大侠到底给犯人用了什么特效药。
上官寻的目光淡淡扫过李捕头,“她们可有说为何要对那对母子下手?”
李捕头:“五年前,秦将军唯一一次兵败,因为鞑靼偷了咱们的军械图所致,后来按照秦将军给的线索,您查出有人通敌叛国,裴建配合着抓了三个工匠,后来证明那三个工匠是被冤枉的,但是人放出去不久就失踪了。这对母子就是其中一个工匠的家人。”
三个工匠?
上官寻突然醍醐灌顶,“秦家族学密室里跟练子敬一起被害的,就是那三个工匠?”
李捕头:“正是!”
上官寻双眸微眯,“你怎么如此肯定?”
李捕头:“属下刚刚派人去找过练文佳,让她帮着回忆了与她父亲交好的几个人,画了些画像,又找了秦陆帮忙辨认。大人不是说,那日秦陆过来送族学密室的图纸是有备而来么,属下去确认,真的查明了密室里遇害的三人身份。”
上官寻:“秦陆是自己确认的画像?”
李捕头:“不是,他拿着画像离开了一会儿,不知道是找谁去确认的,但是他说,将军府的人不说谎,指出来了,就是可信的。”
上官寻:“所以,将军府里有五年前的目击证人,但是薛棠在保护他,不肯让他站出来。”
李捕头:“属下也这么认为,只是将军夫人行事雷厉风行果断干脆,她会怕什么呢?”
“或许不是怕什么,而是某些人那时候不该出现在那里,公开了之后反而会有更大的麻烦。这件事暂且放一放,跟我去看看那对母子。”上官寻眸光深了深。薛棠如此护着的人一定是将军府的哪个公子小姐,他也不想这么快就暴露证人,决定再等等看,日后查案需要迫不得已的时候,他再亲自去找薛棠。
路上,李捕头不解的问:“裴建为何会选择让他们对上薛棠?”
上官寻冷哼,“很简单,裴建想祸水东引。”
昏暗的书房内,裴建沉着脸怒拍桌子。
原本的计划好好的,薛棠怎么就想到了上房?那位针线侠怎么也会吃饱了撑的去看花灯管闲事?!
这下全毁了,还引起了上官寻的注意。
为了不被上官寻那条猎犬盯上,他要安生一段时间。
他旁边,暗卫静静的立着,大气都不敢出。
开始的时候,主子告诉他:一旦那女人死了,就可以叫人煽动舆论。当年是因为秦骁的线索那三个工匠才会被抓,后来才会失踪,所以,可以说是秦骁间接的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的。趁着今日的时机,他就大肆宣传说人家是来找秦骁报仇的,而将军府害人是为了斩草除根。如今计划失败,他们的人还被抓了,只能祈祷上官寻不要审问出什么。
京兆府内,上官寻走进客院前,对李捕头交代道:“你派人去找找另外两个工匠的家人,提前保护起来。”
“是!”接着,李捕头咬牙,“裴建这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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