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薛棠和司危都说他们之前可能误会了靖康帝,对付秦家的另有其人,但是之前那些明枪暗箭差点毁了秦家的所有生意,他为此三个月无法安眠,人都憔悴了,他心头火还在呢,他才不去招待,再说,对外他只是个账房先生,抛头露面的活计是掌柜和伙计负责的。
“哼!”慕显傲娇的扭过头。
他们的位置过于优越了,他视线一转,一下就看见了另一边的角落里正相互拉扯的四个人。
其中俩人各一身粗布衣,身形愈发健壮,是聂云和吴峰。
另外俩人身高一米五左右,身穿白色锦袍,偏瘦的身形,长相普通,眼睛里的算计和恶毒简直如出一辙。虽然换了衣服,但是慕显还是一眼便认出来那是张帆和李司。
聂云和吴峰正在做最后的努力,试图劝说张帆和李司回头。
聂云:“将军夫人不仅帮我们赚到了钱,还扬了名,这是恩情,我们得记着,你们不能钻了牛角尖想差了,却还不听劝。”
吴峰:“人不能太贪!你们得了名,拿了钱,现在还想帮着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诋毁将军夫人,小心不得善终。”
张帆和李司已经恨上了薛棠,谁说都不好使。
张帆对二人怒目而视,“这是薛棠欠我的!她拿着我们的字帖去卖,又用陛下呼吁的勤俭口号为借口,定了上限,相当于不跟我们打招呼就压了价,要是薛棠不压价,我的字帖不止卖一千两,你们的字帖也不止几百两!”
李司:“你们就是蠢货,那个姓秦的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薛棠就是在变相打压我们,却还巧言令色的骗我们,你们这些傻子深信不疑愿意继续留在书肆当牛做马感恩戴德,那是你们的事,我们可不愿意,从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江湖不见!”
通过字帖,他们如今才名远播,已经不是寂寂无名的小辈,将军府主动放他们出来都不敢关着他们了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用继续蹲在书肆后院受尽折磨了……为了出一口气,他们才决定来到现场配合喷子随时写段子,谁都别想阻拦他们。
吴峰气得攥紧了拳头,恨恨的道:“好一个江湖不见,你以为谁愿意见你们?不过,你们最好记住秦大人的话,不准再提往事,不准提秦大小姐。”
张帆冷笑出声,“不用你提醒,就算给我们钱我们都不会说,被人知道我们的过往多影响声誉,我们的身价可比你们高,比你们更知道注意。”
话不投机,聂云和吴峰愤然离去。
诀别了两人,张帆和李司立即没入人群,避开众人的视线鬼鬼祟祟的给四个喷子递上了小纸条。
收到二人的纸条,喷子喷的更来劲了,将舆论再次推上高潮,他们大声呼喊,告诉吃瓜群众:
“字帖能够卖出去赚到几千两,或许跟薛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书生的字写得特别好,而且是书生写的佛经与有缘人结下了善缘。”
“就是书生厉害,让薛棠捡了便宜,或许,没有薛棠从中掺和,那些字帖还能卖到更高的价钱呢!”
“薛棠,一个携恩图报嫁进将军府的商户女,还不赶紧回家派人去查查她男人的死活,整天在外面招摇过市,还以权压人。”
“要是秦将军真的回不来了,看她以后还拿什么出来嘚瑟。”
看见这一幕,慕显激动的半个身子都伸了出去,手指颤抖的指过去,“看看,看看,还现场写台词呢!看热闹的人是不是都瞎了,就没发现有猫腻?”
秦陆:“张帆,李司,真是活腻了!不过夫人要的、是让他们自己走向深渊,,叫我们别插手。”
“我是真的不明白,将军一心为了他们,他们为何还是恨意难消?”
“站稳了,真相可能震碎你的五官!”秦陆半开玩笑的把慕显往后拉了一步,然后才接着说道:“那天我深夜过去,亲耳偷听到他们边如厕边说的,他们真正耿耿于怀的是自己没有被成功包养,说大小姐既然抓了他们,就应该对他们负责一辈子,半途赶走算怎么回事儿,还说,要是真的成了大小姐的男宠,他们这辈子就都不用努力了,偏偏将军要来插手管大小姐,是将军毁了他们的前途。”
慕显:“……”
艹!
他气得再次伸出去半个身子,对着那二人的方向狠狠淬了一口,“我呸!伤风败俗,人渣!老天咋不降下来一个雷劈死你们!”
眼看着慕显都要掉下去了,秦陆赶紧拎起他的衣领子,将人给拎了回来,“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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