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愚是听了个半懂,但是意思是明白了,忙点头称是,那些听不懂的名词也不好意思发问。
倒是这裴童卿一颗问道之心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凌菲,凌菲,你说裤衩子是什么?”
这下轮到乔凌菲不知如何作答了,只得敲了下裴童卿的脑袋道:“轻薄的夏衫,懂吧。”
“哦哦”裴童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另外,凶手应当是熟悉警察办案的,否则断然不会把现场那个清理的如此干净,按理说既然砸成那副摸样,肯定凶手的鞋子也会沾上血迹,但童卿你说现场并没有血足迹,那就说明死者故意清理掉或者说脱了鞋子离开现场。”
“哦哦”裴童卿虽说不明白这警察是什么意思但后面紧接着的办案两个字她是懂的,多半类似于捕头捕快的意思。“正是如此,现场并未发现血足迹。”
现场是看了一遍,乔凌菲开始细致的琢磨那一堆杂乱的足迹,重叠,拖蹭,还有几枚一半的足迹,她按照图示及比例尺的位置开始寻找自己标志的那个只有一半脚后跟的足迹,快到墙根处时他按照图示找到了那半枚脚后跟的足迹本该在的位置。
她捡起树枝在地上标示出来,蹲在地上头也不回的招了招手道“林兄,你来”
林笑愚正惊讶这时隔多日难道这乔姑娘还有发现?便小跑至乔凌菲身前问道:“乔姑娘有线索?”
“有毛线,让你过来,来脚后跟呈这个姿势站立。”
林笑愚顿时黑脸,看着地上的半枚脚后跟足迹问道“常人如何站成这般模样?”
乔凌菲站起身邪魅的一笑,突然推了林笑愚一把,林笑愚毫无防备,竟被她推了一个趔趄,后退两步靠在墙上。
旁边的裴童卿吓了一跳道“凌菲,你这是作何?”便赶忙跑去扶林笑愚。
林笑愚急忙伸出手制止裴童卿道:“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裴童卿愣了,这头儿怕不是中了邪?被推了一把不仅不恼反而有点......开心的样子。
随即不解的看向乔凌菲,乔凌菲递给裴童卿一个眼神。
裴童卿低头看向林笑愚的脚,这才发现为何林笑愚不怒反笑。
林笑愚随即转过身在墙上细致的寻找着“这里,是这里,童卿拿证物方来。”
裴童卿闻言从腰间取出一雕工精致的木盒,雕工质朴,造型简约,盒盖上方雕刻“证物方”随即她打开木盒从盒中取出一张寸于见方的宣纸递给林笑愚。随后又将一只小刷子沾了沾盒内不明的液体,递给林笑愚,林笑愚接过刷子在宣纸上轻涂几下,那宣纸便变得透明几分,随即林笑愚把刷子递还给裴童卿,裴童卿接过小刷,又递给林笑愚一只笔头极细的毛笔,林笑愚接过后便开始细细描摹起来。
约摸半炷香的时间之后,林笑愚才拓印完毕,将那颗血手印完美的复制在了宣纸上。交给裴童卿装进证物方内。
林笑愚擦了擦额头的汗对乔凌菲拱手作揖道“乔姑娘高见,林某佩服。”
乔凌菲学刑侦的自然知道这世界上最早的指纹鉴定技术便是自我国唐朝时期始。唐高宗时太常博士贾公彦在《周礼义疏》中便记载了指纹的特征及其用途,因而被后世誉为指纹识别技术的开创者,后德国学者罗伯特·海因德尔偶然看到了书中关于指纹这一段文字的加载,顿时大感兴奋。他不仅将文字的内容写入了其在1927年出版的著作《指纹鉴定》盛赞贾公彦是世界上最早发现并阐述指纹性质及其应用的人。
这是她学刑侦的第一件引以为傲的事情。
这一枚血手印的发现无疑给林笑愚和裴童卿带来了巨大的惊喜。
林笑愚兴奋至极“乔姑娘,林某当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姑娘。”
不等乔凌菲回答林笑愚又转身对裴童卿说道“童卿你去将众兄弟召回衙门,咱们今日庆祝一番,感谢乔姑娘一番。”
裴童卿也是极其兴奋,听罢林笑愚的话便头也不回的答应了一声跑出了小巷。
许是这林笑愚欢喜过了头,竟忘了这乔凌菲是女流之辈,一手挎上乔凌菲的肩膀便向北鉴司方向走去“乔姑娘当真是那个什么什么警察?”
乔凌菲双手抱胸任由林笑愚搂住肩膀看向他“打住先,你说是庆祝一番,再感谢一番,可一共是两番,可别不作数啊。”
“那是那是,别说两番,若此案侦破别说两番哈哈,每日一番都可!”
“你可记住了啊你都答应我两件事了,一件都还没办到呢,哼。”
林笑愚挠挠头,打着哈哈“林某定当尽力。哈哈哈”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在长安城里游荡的白云,替整个长安城描摹出轮廓夕阳下,一男一女背影无限拉长,他挎着她的肩,她胳膊肘时不时的顶撞他一下。歪歪扭扭的走向北鉴司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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