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从阁老调遣。”
“你与萨摩雅娜互换衣着,而后由白辰海护送,我另遣冯鹤远与朱通随驾在侧,于最后出发。”
“好!”乔凌菲说道
说罢狄仁杰等人皆出了草屋,留乔凌菲与萨摩雅娜二人。
待二人换罢衣物,便搀萨摩雅娜往院里走去。
众人纷纷依计行事,乔凌菲正欲往院外走去时,却遭狄仁杰唤住。
“乔少卿,此番三驾车马,尤为少卿这一路最为险恶。切记,性命为先。狄某另遣数十机动暗卫分随三路,乔少卿也不必过虑。”
乔凌菲自见狄仁杰这三路分法沉思许久方才明白这三路人马如此安排缘由:林笑愚一路,虽未见过这货出手,但据李珩所言这林笑愚武力非凡,又有狄仁杰五名护卫随行。若是较常人看来,这一路当是押送萨摩雅娜人马,然则并非如此。
由解让率七名护卫随空驾往丰乐坊间行去,实则并无其他目的,只为分散其余两路人马压力。
而自己这一路,看似人数不多,仅由白辰海及冯鹤远、朱通二人随行,且沿开化坊直行至西市路途较近,故而这一路亦有可能押送那萨摩雅娜。
而较之林笑愚与自己这一路,自己这一路才最为可能押送萨摩雅娜,这机动暗卫当是要跟随于自己这一路,无论林笑愚一路,亦或解让一路遭阻,这机动暗卫便可分散支援,而最重要的一点则是,扰乱视线,虽是暗卫,但这数十人马齐动,必然会遭对方察觉,故而,自己这一路明里看着实只有几人,而暗里则有数十暗卫相随,虽说是暗卫,实则也在明处。这便是狄仁杰的高明之处——虚实之计。
想到此处,乔凌菲不由赞叹这狄仁杰当真是老谋深算,不对,是深谋远虑,擅察人心。
“阁老安心,凌菲定不辱命。”乔凌菲躬身行礼之后便往院外走去。
出得院门,但见三驾车马业已准备妥当,随即回看狄仁杰一眼便登上车驾,掩了舆门,轻喝一声:“全军出击!”
三驾车马,闻令而动,依次行至朱雀街后,依计分散开来。
林笑愚一路沿朱雀街南上往宫城方向行去,解让则率七名护卫随空驾往丰乐坊去了。
乔凌菲则沿街道径直往西市走去,乔凌菲轻启窗牖,见两队人马皆渐行渐远,便轻道:“走吧”
车驾缓缓向前行去,本是晴朗的天,忽地一阵秋风刮来,令乔凌菲顿觉一丝凉意。
林笑愚骑马,沿朱雀街行去,方才过了兴道坊,倒也是太平,正行至街口,却见街中一熟悉身影。
“林兄,”尉迟耶罗见林笑愚骑马行来,便行礼笑道:“今日这是有公差?”
林笑愚见是尉迟耶罗,犹豫片刻随即下马行礼道:“尉迟兄,今日公事缠身,不便招呼,还望尉迟担待。”
“林兄哪里话,且自便,尉迟随行即可。”
“这......”林笑愚忖道:“这......与尉迟相识仅月余,但以尉迟为人,只是贪图些小利,求个安稳,且前番于众人多有助力。再者尉迟随驾,若是中途当真遇阻,亦可用之。”
“那便辛苦尉迟兄了!”林笑愚随即便转身上马,与尉迟一道向西行去。既是已至这朱雀门前,这一程至布政坊间当是安全。
故而一路与尉迟闲谈些醉月阁之事。
“哎,说来惭愧,尉迟亦是行走江湖多年,却也是糟了那软筋散的道。”尉迟耶罗顺着醉月阁的话题谈至前夜之事。
“惭愧,惭愧,林某又何尝不是。”林笑愚想起那夜的窝囊行径,便也不由惭愧附和道。
“不知乔姑娘那夜可有擒到那胡姬?”尉迟耶罗看着前方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乔姑娘?哈哈哈,凌菲眼下可是蒙恩拔擢为大理寺少卿。”林笑愚故意岔开话题说道。
“哦,那倒是可喜可贺啊!”尉迟耶罗略有停顿看向林笑愚,随即又向身后扫了一眼说道:“今日为何不见乔姑娘,哦不不,哈哈是乔少卿。”
“今日我等同往开化坊去,归来之时便各自行事,眼下也不是少卿所在何处。”
“哦,我道是那车驾之内便是乔少卿。”尉迟耶罗又回头看向车驾。
“若是她在,一早便探身与尉迟招呼了。哈哈哈哈。”林笑愚道。
“哈哈哈,那倒是,依乔少卿的性子当是如此。”尉迟叶落说道:“那这车驾当中是为何人?”
“空驾罢了。”林笑愚看向尉迟耶罗说道:“正要往大理寺去,押一要犯往东都去,那要犯身患重疾,林某便往这街上唤来这车驾。”
“西市当中亦有车驾,何须往这朱雀街来唤。”尉迟耶罗问道。
“尉迟不知,今早便急于出门办差,一时倒是忘了,行至朱雀街又忽而记起。这才唤了车驾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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