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药彦再三思村之后,便应道:“亦非不可,南缪,便于这北鉴司住下,诸事皆需请示乔绣衣。不得妄自坏了衙门规矩。”
沈南缪闻言起身向赖药彦鞠躬说道:“谨遵舅父教诲,南缪自当依规行事,竭力诊治程绣衣病症。”
赖药彦随即叮嘱几句便与众人道别,往利人市中行去。
乔凌菲及李珩、林笑愚等人将赖药彦送出北鉴司外,正欲折返正堂时,方鹤临却自后院中急匆匆冲出道:“凌菲,阁老手信!”
乔凌菲几步上前接过方鹤临所持信件,打开来看。随即眉头紧皱道:“老白呢?”
方鹤临道:“早会散了之后便往城卫府去了。”
李珩见乔凌菲面色难看,随即问道:“怎的?”“怎的?”
林笑愚亦是察觉出不对,看向乔凌菲,与李珩同时问出。
二人相视一眼,复又看向乔凌菲。
乔凌菲道:“据葛老所言,军营中一教练使受武承嗣所邀,往长安城中来了。”乔凌菲想起那夜遭武承嗣拦下之时那人,暗想“莫非此人便是那教练使崔玄英?”
李珩不解道:“行伍中人,与阁老又有何干系?”
乔凌菲道:“信中并未言及此事,只是差我等将此人下落查出,带回神都。”
林笑愚问道:“那为何要唤老白?”
乔凌菲将那信函中一副人像递与林笑愚道:“便是此人。”
林笑愚接过画像,见那人年轻英武,眉宇间英气勃发,俨然一副军士模样,可这思来想去都未想起在何处见过此人,于是便问道:“凌菲可曾见过此人?”
乔凌菲摇头不语。
李珩自林笑愚手中接过画像仔细端详了一番,亦是毫无印象继而说道:“既是往长安城中来,那这城卫府自当有登记造册,往城卫府中登记格目查看一番便可知晓。”
“不用查了。”身后忽的传来白辰海的声音道:“城卫府并未登记。”
众人闻言转向身后看向白辰海。乔凌菲道:“为何会不作登记?”
白辰海几步赶至众人面前道:“据城卫府卫兵所述,两日前清晨羽林卫二人与一人一同进城,不过那二羽林卫手持魏王令牌,不愿登记,这城卫不得已便放行。”
林笑愚问道:“那城卫可曾记得那二人样貌?”
白辰海道:“据城卫所述,那二人样貌特征与武承嗣身侧郭氏二兄弟极为相似。”
李珩道:“郭栩郭栎二人!”
乔凌菲思忖片刻问道:“可有出城记录?”
“未见出城。”
“那”乔凌菲将李珩手中画像接过递与白辰海道:“卫兵描述另一人可是这番模样?”
白辰海接过画像仔细端详一番道:“极为相像。”
“老白,仔细看那画像脖颈之处。”
“这莫不是.”白辰海看向那画像之人脖颈处刺青,登时一惊,看向乔凌菲道:“走,去看看。”言罢便径直往后院验尸房赶去。
众人随白辰海一同赶往后院验尸房内,见白辰海入得验尸房戴了羊肠手套便径直往那无头尸体处行去,揭开掩盖尸身的白布,便向那无头男尸颈部看去。
白辰海将那颈部残余刺青与手中画像颈部刺青做对比后,登时失神垂下双手道:“凌菲.”
乔凌菲亦是猜测到这结果,只是无奈叹息道:“这无头男尸身份便无需再查,这案件当是与那武承嗣脱不了干系。”
乔凌菲看向验尸房内众人道:“往大堂会议室去。”
众人随即往大堂中赶去,白辰海将那尸体复又掩盖,摘了手套便随众人一同往大堂赶去。
这狄仁杰来信中将这崔玄英身份表述详细,众人自然知晓。这军营中教练使一职,虽是司常日弓马训练之事,可这军籍却与将军相差无几,这军中佼佼者皆是出自教练使下属,这探马尤是如此,常常于战事中起至关紧要的作用。故而这崔玄英之死,必然引得军中大乱,若是处置不当,这动摇社稷也未可知。
裴童卿取来笔纸,陈于桌案上,林笑愚则是代笔,将乔凌菲所分析情况悉数告知。
书写罢,林笑愚将书信递与乔凌菲验看一番,见这事情脉络清晰,乔凌菲便差方鹤临将这封信件亲自送往神都。
此时药罗葛牟羽及袁映寒二人交谈之声自院外传来。
二人踏入堂内见众人面色深沉,登时闭口。
乔凌菲见二人归来便看向那袁映寒问道:“马匹训练如何?”
袁映寒见这堂内气氛凝重,不由也是内心紧张,听闻乔凌菲这般询问,便紧张答道:“那那马匹已然温顺许多。若是要这马匹寻路,倒是可一试。”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