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自行车骑着就是爽,脚蹬子飘轻,一般的小坡没费劲儿就蹬上去了。
“你俩车子骑得真慢,怎么水裆尿裤的?就这熊样还指望能娶个蹲着尿尿的回家呀?”
“峰哥!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行不?你骑个新自行车哪儿都是新的,可不嗖嗖地呗。”
“对呀!我们的都是旧自行车,怎么能和你比?”
“别上不去天怪裤裆兜风,承认自己废材那么难吗?”
虽然嘴上说得硬气,但遇到大坡也得下来推着。
“峰哥!你说上吴屯那些家伙会不会在半道截咱们?”
“咋了!你害怕了?”
“我怕啥?我是说咱们要想到这一点,谨慎一点不吃亏。”
“我问你上吴屯在公社哪边?”
“在公社西南呀!”
“咱们白家在公社哪边?”
“公社东南呀!”
“它们在公社西南,咱们在公社东南,相距快有二十里了,这天都快黑了,他们吃饱了撑了跑咱们这边来堵截咱们?”
“那可不一定,万一呢!”
“看到我买那活扳子没有?”
“看到了!”
“你说我要拿着活扳子一扳子砸过去,还有人敢赌咱们吗?”
“你拿活扳子砸人和他们会不会赌截咱们好像不是一回事儿。”
叶涛这货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白峰就把包里装的活扳子拿出来,别在后腰上。
说说笑笑之间,他们上到了坡顶。
这个山坡叫望海坡,站在坡顶就能看到南边的大海,山坡那边就是白家大队,下了这个山坡就到白家村了。
叶涛这货的嘴肯定是被猪亲过,否则不会这么毒,山坡顶上的隘口还真有七八个人,四五辆自行车靠在道边。
为首的是刘志,还真是上吴屯的人。
这些人看到白峰三人,直接就横在了道上。
叶涛和张洪广脸色发白。
白峰虽然脸色凝重了,但还保持平静。
“刘癞子!你是在等我吗?”白峰把自行车停在道边,摸了摸后腰的活扳子。
这些家伙跑这么远来堵自己,看来这是非得动手了。
要是动手下手一定要有分寸,别在打伤了人。
“我哥们说你在供销社采购,我特意过来看看你都采购了什么,帮你提提意见。”
“呵呵!用不起!我自己眼神还挺好使,用不着别人把关。”
“你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我大老远来都来了,总不能白来吧?”
“你这意思是要抢劫呗?我在里面待了两年,对法律可是有些研究,我现在心情好给你科普一下关于抢劫的问题,抢劫属于重罪,尤其是团伙抢劫,哪怕你就抢了一分钱的东西,起步就是十年,主犯基本都是二十年,你可考虑好了,我是真得会到派出所告你抢劫的,不幸的是我还认识你们,如果案情成立,你们只有跑路的份儿,这辈子都别想再回来。”
“谁说我们要抢劫了?”
“这个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到时候看我怎么告你们,像现在这种形势,哪怕你们没干,我就告你们抢劫,你们就是抢劫!而且还是团伙抢劫,否则这天都快黑了,你们这么多人跑这么老远来干什么?好好想想在里面待十年...不对!你肯定是主犯,基本就是二十年,想想你在里面待二十年是什么滋味?等你出来的时候,你老婆要是没走,估计你脑袋上都成大草原了。”
白峰的话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我们只是溜达。”
“呵呵!天马上就黑了,上吴屯离这里二十里地,你们溜达到这里来了,你觉得警察会相信?聪明的就赶紧回家,还来得及回家吃晚饭,我可是要回家吃晚饭了。”
白峰说完推着车子向前,待走到上吴屯人面前的时候,对方让开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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