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峰的指挥下,徐秀把六个鸭嘴固定嘴按照一个方向焊在了架子上的六根铁管下部。
固定鸭嘴焊好了,下一步就是安装活动鸭嘴。
活动鸭嘴安装就有些费事儿,因为上面得安装弹簧,否则鸭嘴子打开了不回位就不好玩了。
白峰让徐秀在鸭嘴上焊了个小铁销,然后把买来的自己试验好的弹簧挂在铁销上,试验着开关后感觉挺好用。
再就是在鸭嘴的活动嘴上穿上拉线,拉下向上汇聚到架子上部一个拉杆上,一拉拉杆,下面的鸭嘴就张开了。
白峰来回摆弄了半天,终于感觉行了。
最后在六根铁管的上端放进了六个和管子粗细差不多的酒溜子。
这六个酒溜子也是他买的。
这回徐秀是看出点门道了。
“我懂了,你这玩意儿往地里一插,然后把玉米种子顺着这六个酒溜子扔进去,种子就到了下面的鸭嘴里,然后把鸭子打开,种子就进了地里,再把鸭嘴合上就完成了播种的程序。”
“到底是庄稼把式,一看就懂。”
“只是你这玩意儿,这不还是得用手往里扔种子吗?”
“暂时只能这样了,以后再在架子上设计个料斗,就不用用手往里扔种子了。”
徐秀琢磨了半天:“我总感觉你这是脱裤子放屁,白费事儿。”
“干啥白费事儿?”
“我觉得和人种一样,你这也没省多少事儿。”
“哈哈!徐叔!你家种玉米都是咋种的?”
“我在前面用锄头刨坑,你婶子在后面下种,不都是这么种吗?”
“对!都是这么种,你们是几个人?”
“这话问的,两人呗。”
“那我这玩意儿是几个人?”
“一个人呀!”
“我这一个人就可以玩,种子用个包背在身上,一边走一边种,这是不是省出了一个人?”
“这倒是。”
“还有一个,我这可以并排三个鸭嘴,一共是两排,我这一次是可以种三垄的,你两个人种了一垄地,我这边就种了三垄,你说我这没省多少事儿?这还只是个初型,这个播种器还需要人提起来再插下去,我要是在下面安装四个轮子,在前面拉着是不是又省事儿了?”
轮子好办,铁轮子沉,胶皮轮子现在估计也不好买,但完全可以做木头轮子。
底下安四个木头轮子,人在前面拉,走一步一站操作播种,更快更省事儿。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这还不是最终型,既然有轮子了,那么我这同时种三垄,两排是不是就少了,我可以把它改成同时种五垄六垄,前后同时下三排种甚至五排种,是不是效率就又高了?我如果在用些齿轮,做成自动化的,人在前面就拉着走就行了,机器在后面自动播种,那又是什么场景?”
徐秀已经糊涂了,你就是做了一个笨刺啦的手动播种器,这怎么就联系这么丰富了?这小子这是要上天呀!
井蛙不可以语海虾螃蟹,夏虫不可语冰糖葫芦。
白峰和徐秀算完账,把这个播种器用自行车驮回家。
还不好驮,他是用自行车把这播种器推回家的。
明天他就用这玩意儿把自己家那两三亩地种上。
韩美玲看到男人用自行车驮了个奇怪的东西回来,眼睛眨巴了半天。
“他爹!你这是弄了个什么玩意儿回来?”
“好东西!明天你就知道了。”
两个在地里淘得都没有模样的白家花朵,看到老子回来了,争先恐后地跑了过来。
“站住!赶紧给我到河沟子把脸和手给我洗干净,造得像泥猴一样。”
“那有好吃的吗?”白朵朵又像把手指头往嘴里伸,但好像想起了什么,赶紧把爪子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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