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卯正一刻就坐在了杏芙院的正屋堂中。
今日因着福晋与侧福晋要跟随主子爷进宫,各位格格侍妾便也都起早来请安,送着三位主子出门。
年世兰到杏芙院的时候江福海正站在门前。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里边儿请。”
年世兰轻飘飘道。
“免礼。”
看也不看江福海一眼,径自进了福晋的院子。
上一世,这个江福海可没少跟着乌拉那拉氏为虎作伥。
胡格格舒格格并着冯氏段氏已经给乌拉那拉氏请过了安,各自坐在椅子上。
见着年世兰进来,四人俱站了起来。
等年世兰给乌拉那拉氏请过安,落了座,四人才恭恭敬敬又给年世兰请安。
“几位妹妹坐吧,天天都见着,没必要这么客气。”
“妹妹今日看起来,似乎过于寡淡。且祖制规定,侧福晋参加宫中宴饮,是应着吉服的。怎的妹妹却穿起了常服?”
乌拉那拉氏笑着问年世兰。
年世兰低头看了看自己今日的装扮,抬头对上乌拉那拉氏关切的目光,娇媚一笑。
“回禀福晋,今日早起,妾身才发现,吉服腋下处,不知被什么动物咬出了窟窿。妾身想着,祖制虽要穿吉服,但若吉服不巧恰好破损,穿出去岂不是丢了皇家的脸面?而且,恕妾身直言,咱们这王府,不干净呢。否则,何以解释,竟然有小动物能啃烂妾身的衣服呢~”
堂中其他人面上都带了疑惑,这王府,难不成有老鼠?
怎么会连侧福晋的吉服都被咬破。
唯有乌拉那拉氏面上神情不变。
“既如此,妹妹不穿吉服也就是了,左右,妹妹只是侧福晋,也无甚要紧。到时候,妹妹只跟在我身后就好,我自会护你、护王府的脸面。”
“那妾身就有劳福晋了。”
年世兰站起来福了身,然后就等着乌拉那拉氏出门了。
秋眉附身对乌拉那拉氏道。
“主子,时辰到了,该进宫去了。”
乌拉那拉氏伸了手,等着秋眉扶了她的手,她才缓缓起身。
今日的乌拉那拉氏一身湖蓝色吉服,发式是进宫朝见的礼式,脖子上还挂了一串砗磲朝珠,看起来华贵大方。
再看一旁的年世兰,一身粉白绣花的旗装,发间玉饰看起来颇为温婉,反而显得清丽窈窕。
胤禛看到乌拉那拉氏和年世兰一前一后出门的时候,心中暗叹,他的妻妾,浓妆淡抹总相宜。
他倒没有纠结年世兰的着装问题,因为一早,年世兰就打发小林子去禀报过胤禛了。
雍亲王府的马车缓缓行至午门外,在西侧门停了下来。
时间已近巳时,西侧门外停着各位王公贵戚的马车,轿辇,有两个侍卫看到雍亲王府的马车忙迎了上来,胤禛与乌拉那拉氏各自带了自己的贴身太监和婢女,年世兰依例只能带一个婢女,便自然而然带了颂芝。
芒种和寒露与府中的其他奴才一起等在宫门外。
进了宫,胤禛便与女眷要分开走。
胤禛由内宫太监带着去给皇帝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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