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总管,您怎么来了?”
“杂家见过白侍郎!”温公公笑着拱了拱手。“杂家是来传旨的,白侍郎咱们闲言少叙,先办正事吧!”
“辛苦温总管了!”白景杉说完就先跪了下去。
“皇上口谕:白景杉此次出洋,办事得体,一展我大清雄风,朕心甚慰。你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可先行返家休息两日,一切事宜待乡试之后再进宫汇报。”温公公郑重的说道。
“臣白景杉,叩谢皇上恩典!”
说完白景杉就磕头,可磕了三个头之后,白景杉一下子就栽倒到一边。
“白侍郎?白侍郎!”温公公刚要说话,脸上的笑容都露出来,见白景杉一下子栽倒,也慌了手脚。
刘斌和莲花赶忙跑过来。莲花又是摸头,又是抓着白景杉的手。刘斌并没有上前,对着不明白情况的温公公拱手道。
“这位公公,我们大人从法兰西上船的时候就一直盯着这批货物,不比我们这些看货的人轻松多少。到了上沪,大人这几天更是吃住都在货舱里,谁劝也不听。这几天吃的也不多,睡的睡不好,没看大人都憔悴成什么样了么?”
“我说的呢,这大半年不见,怎么白侍郎竟然变得这样了!”温公公这才算明白怎么回事。
“少爷这是累的不行,现在睡着了!”这时一边的莲花也说话了。
“公公还请见谅,这边已经找好了马车,我们这就带我家大人回京城,想必是我家大人最近忧思过度,再加上这几日身体太劳累了,现在睡着了也好。”刘斌赶紧跟温公公解释。
“白侍郎实心办事,可也不用办到把自己累倒了的份上啊!”温公公看着在莲花的指挥下,其他几个八卦掌师兄弟小心的把白景杉抬进马车。
莲花在白景杉趟进马车后,走到温公公面前道了个万福礼。
“温公公,此事真是不巧,少爷也是累的不行了!”莲花说完,直接递过去一张银票。“事情仓促,一点车马钱,还请公公不要推辞!”
温公公接过银票,扫了一眼面额,好家伙又是一千两,传个口谕而已,不枉杂家辛苦这一趟。
“那杂家就收着了,你们也赶紧带着白侍郎回去吧,杂家也要回京复命了!”温公公收好银票,转身就告辞离开。
“刘大哥,咱们也走吧!”莲花对着刘斌说完,转身就登上白景杉的马车,进里面照顾白景杉去了。
“出发!”刘斌对着几个师兄弟大声喊道!
京城和天津往来频繁,官道还算平坦,一路上马车的速度并不太慢,可到了白家大门口也戌时三刻了,好在回来的也是时候。
胡子头刚要关门,就见到马车停在大门口。
“你们是什么人,这大晚上的找过来,有什么事?”
“胡子头,我们回来了!少爷累坏了,我先带少爷回房休息,你别吵吵,告诉老爷和二爷二奶奶一声就行了。”莲花赶紧下了马车出来说话,要不然又得闹腾半宿,少爷本来就需要休息。
莲花说完,就让安排两个人把白景杉抬下来,让刘斌背进院子里。
胡子头也顾不得锁门了,直接跟着往后院去了。
刘斌把白景杉放到床上,就和莲花告辞了,这边莲花送完刘斌回来的时候,得了信的白老爷、白二爷、二奶奶和白三爷、三奶奶都过来了。
“莲花,怎么回事?”白老爷白萌堂直接问道。
“老爷,少爷还需要休息,咱们出去说吧!”莲花示意了一下躺在床上的白景杉。
“也好!”白老爷带头,众人又都出了白景杉的房间,站到了院子里。
“少爷在法国,一直就操心这银子押回来的事,从巴黎运到马赛,又到上船,少爷没少操心,可算上了船,少爷也没怎么休息,到了上沪那头,我们坐军舰回来,少爷更是三天都吃住在货仓,到了天津下了船,可能终于安心了,少爷也一下子累倒了!”莲花大体说了一下情况。
“忧思过度,不过脉象上无碍,好好休息几天能缓过来。”白老爷刚才号脉还觉得什么毛病都没有,这一听莲花的话,就明白了。“你好好照顾你们少爷。”
“景杉也真是的,多少钱,至于这样么?”白三爷不以为意的说道。
莲花看了白三爷一眼,边往屋子里走边说道。
“1037箱银元,少爷说过,这是250W两银子,还有其他国家送的国礼!”
白家也不是没见过银子,可这个数目还是让众人瞠目结舌。
“都回去歇着吧,等景杉醒过来再说!”
白老爷说完就往回走,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都离开各回各屋了。等所有人都离开院子,莲花才看着躺在床上的白景杉说道。
“人都走了,少爷就别装了!”
刚才还一副沉睡的白景杉突然睁开了眼睛。
“哪怕到家了,也得装装样子不是!”
“我也是真佩服你,从法国您就开始装,这都到家了,你装给谁看?”莲花不解的说道。
“在法国是装给监视咱们的人看,装给大内侍卫的人看。我受了申饬之后都是装给外人看的,或者说是装给皇上和太后看的。”白景杉坐了起来,摸了摸莲花的脑袋。“不装,怎么让外面的人知道少爷我公忠体国,不装,怎么让外面的人减少对我的敌意!出头的椽子先烂。现在多少眼睛盯着咱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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