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谢熙目光灼灼,紧紧的盯着她的脸,眉眼间尽是笑意,“无论你想要什么,孤都能为你取来。”
好像她并不缺什么?
陆小小想了想:“我暂时想不起来要什么,不如就先记着?”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解开你体内的寒毒!”
“好,那孤就先记着。”
谢熙压下激动的情绪,他点了点头,语气温柔的道:“都听你的。”
陆小小:“那你先吃一颗解药。”
【幸好殿下没问我,解药是怎么来的,要不然我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回答,毕竟,我都在榻上躺了两天了。】
谢熙眸光微闪,他一直都知道她有秘密,不过,从他能听到她的心声开始,他就已经信她了。
无论她藏着什么秘密,都不会害他。
“好。”
谢熙勾了勾唇,望着陆小小的目光越发柔和,他从小瓷瓶里倒出一颗解药,吃了下去。
不料,解药入口即化。
他都还没来得及感受解药是苦的还是甜的,猛地就察觉到腹部一疼,一股腥甜涌上喉咙,谢熙脸色微变,下意识的别过脸,吐出了一口黑血。
黑血洒在地上,瞬间就凝结成冰霜。
“???”
见着这一幕,陆小小惊呆了,“这这这……”
【嘶,这难道就是寒毒的威力?竟是连血都被凝成冰霜了……】
她见识少,真的没见过这种毒。
陆小小有些无法想象,寒毒在太子殿下的体内藏着足足三年,那每次寒毒发作的时候,是不是都会将殿下体内的鲜血凝成冰霜?
思及此,陆小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南疆的寒毒实在是太可怕了!
“是不是吓到你了?”
谢熙抬起衣袖,拭去自己嘴角的血迹,就刚刚吐了一口血,他已经能察觉到自己体内的寒意减少了许多。
这些解药,很不一般,效果太好了。
陆小小摇了摇头,忍不住心疼他:“殿下这三年来,定是很难熬吧?”
谢熙:“即便是难熬,孤也已经撑过来了,若不是有小小在,怕是在孤死的那一日,都无法摆脱寒毒。”
“殿下别胡说。”
陆小小抬起手来,飞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她拧了拧眉,瞪了他一眼:“七日后,殿下就会没事了。”
平白被瞪了一眼的谢熙也不恼,眼底的笑意渐渐加深。
何其幸运,他能拥有小小。
……
陆小小才刚醒来,她的身子还很虚弱,谢熙不想打扰她休息,又跟她说了些这两日府上的事情之后,他就起身离开了。
晨雾留在景祥院,晨露还在厨房里熬药。
这会儿,原本就守在房间外面的白芷、白术二人都已经进来了。
离开前,谢熙特意跟两个婢女叮嘱了几句,让她们仔细照顾陆小小。
白芷、白术连忙应下。
太子殿下这般在意自家主子,她们哪儿敢不尽心尽力的照顾主子?
谢熙拿着小瓷瓶去了药房。
陵游开了药方,就一定会去药房抓药。
“你不留在那儿陪着你的心上人,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听着脚步声,不必抬头,陵游就已经认出是谁进了药房。
陵游一边抓药,一边登记,忙得不可开交。
谢熙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摆在桌面上的那些药材,都已经分好了,就等着包起来。
谢熙大步的走了过去,“有些事情想找你说说。”
“不过,你先忙,孤的事情暂时不急。”
陵游:“……你就不能帮我把这些药都包起来?”
谢熙一时没说话。
陵游放下手中的药材,没好气的道:“别忘了,我这是给谁开的药。”
“就为了你的一封信,我大老远的从南疆赶回来,一回来,连茶水都没一杯,就忙着救你的人,说起来,你还没付诊费呢!”
在太子府里待了两日,他就忙了两日,连府门都没能踏出去半步!
此时见着阿熙悠闲的模样,陵游只想拉着他一起干活。
都是好兄弟,有活自然就该一起干!
“诊费?”
谢熙无语扶额,“陵游,你莫不是忘了,你还欠着孤百两黄金?”
陵游顿时噎住。
好像,他还真的忘记了?
都怪他年少不懂事,一时不慎,太子殿下就成了他的大债主!
谢熙:“那就是诊金。”
陵游满脸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早知今日,当初他就不会作死的跟太子殿下打赌了!
待陵游忙完手上的活,已过了一刻钟。
陵游松了一口气,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又将那些药包全都一一摆好,才对着谢熙道:“说吧,你过来找我又有什么吩咐?”
谢熙:“陵游,你不必再去南疆找解药了。”
闻言,陵游眉心微蹙,神情不解的望着他,“阿熙,你这话究竟是何意?”
“什么叫不必再去南疆找解药了?”
“你这是打算不解寒毒,等死?”
说出这句话时,陵游的语气有些激动,他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紧紧的盯着谢熙,“你说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作为兄弟,陵游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谢熙等死。
就算南疆寒毒的解药再难找,就算要他走遍整个南疆,无论花多少时间,他都不会放弃!
见着陵游这般激动愤怒的质问自己,谢熙握拳轻咳一声,面不改色的将自己手中的小瓷瓶递了过去,“你先看看这个。”
陵游:“……”
陵游瞥了一眼,很快就移开目光,他冷哼了一声,“谢熙!你别想着逃避这个问题,你必须要说清楚,到底还要不要我去找寒毒的解药?”
陵游真的被气到了。
这才多久没见,他的好兄弟怎么突然就不想活了呢?
谢熙轻叹了一声,语气温和的道:“不必去找了,这里面装着的就是寒毒的解药。”
陵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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