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灵渠坐下,伸手就可以从河水上拿到味道鲜美的吃食。
什么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
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
我不仅今年搞,我还要年年搞。
我就不信,那些人吃了我的饭菜,还不念我一声好?我逍遥宗的评分还不得9点几?
这事听起来虽然无厘头,但真干成了,却别有一番风景。
这天,春光浓浓。
因为李长庚早就把曲水流宴的消息放出去。
所以一大早,乌泱乌泱的人群成伴来了。
这些人当中,可不止有想来打牙祭的村民。
还有不少附近州郡的修真者,大户人家的姑娘公子。
甚至几个卷曲胡子,包着洋葱头巾的外域商人也来凑热闹。
一句话,三清山逍遥宗火了。
蜿蜒十里的灵泉上,漂浮着满满当当的棕色木托盘。
托盘像小船一样,承着各种珍馐美味。
就为了完成这一盛举,李长庚几乎把越州所有的酒楼都包了。
你开一天挣一百金我给你一百五十金。
让你的厨师伙计来三清山,自己带上家伙事儿。
给我在上游拼命做。
什么好吃做什么,什么贵做什么。
平时那些有钱人家吃什么,你就给大伙做什么。
吃完了饭,还有酒,包括各地的特产水果。
这么一通操作,整个越州都忙活了起来。
卖肉的卖菜的卖豆腐的,家家断货…店店开张。
“啥?你今天还想买点猪肝回去补补气血?我这儿案板差点都给人掀了去。”
“哼…想吃啊?去三清山啊!提我名字吃饭不用给钱!”
经过这一波被动的传播,来的人就更多了。
李长庚望着河边摩肩擦踵的人们心情大好。
他身旁的雷家长老却不停地擦额头上的汗。
“这李家少爷还真是名不虚传的败家啊,这不就是请全越州的人吃饭嘛…”
他这样想,嘴上也就嘟囔出来。
“请全越州人吃饭算什么,等我发达了,还要请全天下人吃饭呢。”
李长庚心情激动,之前做好事被冤枉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特意留心查看了一番,发现来吃宴席的果然有芦村的人。
他们似乎是在和其他村的村民谈论着什么。
“什么狗屁贾道长?”
“神意门以前一直被玄天宗压着,现在玄天宗衰落,他们猴子拉稀窜起来了?”
“是呢!收我们村的灵兽草料也降价了,这要是以前,他们敢嘛?”
“我不管别的,你就说…这个仙子那个道长的,谁给我吃这烤乳猪了?”
那人敞开衣领,又咬了一口猪蹄。
“反正,谁给我烤乳猪,谁就是名门正派。
你们芦村的人要是觉得逍遥宗不好,就别吃这流水宴。”
“嘿嘿嘿,我们也没说什么啊,再说,英雄爱美人不也是人之常情?人家李公子兴许只是天性豁达嘛…”
李长庚听到这儿冷不丁地笑出了声。
正陶醉着,一个孩子拉了拉他的衣角。
他一愣,这不就是那个王氏的孩子吗。
“你就是长庚哥哥,我认识你。”
他把两只油腻腻的小手在粗布短衫上擦了擦。
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
信封上什么都没有。
拆开里面,若大的一张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血字
我诬陷恩公,罪该万死,但愿恩公照顾我儿。
“小天!”
“怎么了师兄?”
“把那孩子交给雷长老照顾,咱俩去趟芦村,我怀疑王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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