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境司,那可是专司修行中人之事的地方。
一个个眼高于顶,根本瞧不上朝中大臣。
刚才虽然皇帝说了黑铁木令牌是悬境司人搜出来的,但又让他这个刑部尚书来查案,他还以为悬境司是无意间搜查出黑铁木令牌的。
但现在一听皇帝最后这句话去悬境司商议。
好嘛。
悬境司不是无意间搜出的黑铁木令牌,而是因为这个案子的确可能和修行中人有关。
这还怎么查?
这不是逼他去死么?
只可惜,皇帝根本不给他推辞的机会,已经喊了在外面守着的太监把他扶了出去。
宫门口。
赵旻依旧满脸愁容,甚至不知是该先回刑部,还是先去悬镜司。
皇帝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苏府。
今个苏府竟然迎来了一位贵客。
赵国公世子赵信。
这是赵信第二次登上苏府大门。
上一次是给苏安送雷击木,而这次,还是为了苏安而来。
看着被管家领着来自己小院的赵信,及他身后随行之人手中捧着的礼盒,苏安心中虽有疑问,但还是拱手道:“不知赵大哥前来,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贤弟不必多礼。”
赵信开口的同时,也被苏安的面色吓了一跳。
前段时间他来送雷击木的时候,苏安还面色红润,这才短短几日不见,竟然如此面色。
也难怪苏天官会去求御医了。
赵信快步上前,扶着苏安的胳膊,满脸含笑:“贤弟好生在屋内养病就是了,怎的还迎了出来。”
两人往屋内走的同时,赵信继续道:“说来惭愧,若非听闻苏天官在宫内求了御医,为兄竟是还不知贤弟你病了。”
国公府,不会关注一个庶子。
但若这个庶子是吏部尚书府上,且颇受重视,这就又不同了。
更何况,苏安拿着赵国公的信物,要的竟然是雷击木,这反常的事情,更是值得赵国公府对他特别关注了。
苏安满脸尴尬的道:“其实就是小病,没想到不仅闹的府上长辈担忧,竟然还惊扰到了世子您。”
对于赵信的热情的原因,苏安心中也有猜测,但他对赵信的这番姿态,也颇为佩服。
有些位居高位之人,心中傲气,哪怕想拉拢一些人,也放不下身份。
反观赵世子,虽心中明知他是在拉拢人心,但也说不出他的半分不是。
赵信满脸关切的看着苏安:“贤弟你就别和为兄客气了。”
说话的同时,两人已经进了屋子,赵信亲自扶着苏安在椅子上坐下后,他才在旁边的椅子上落座:“御医来了以后怎么说的?”
苏安满脸感激的道:“可能是心神不宁所致,其余并无大碍。”
赵信脸上的担忧之色这才去了几分:“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为兄带了些滋补的药材过来,等回头你好好补下身子。”
苏安再次道谢:“多谢赵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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