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易这话,陈氏受到惊吓,顿时连滚带爬地退到姜油身后,探出身子看向姜易道:
“小兔崽子,你吓唬谁呢?这么多官差在这里,你敢杀我?”
姜禹嗖的一下拔出腰间刀,怒目圆睁:
“各位也都看到了,姜易坏了我妹妹好事,又出言要杀我全家,身为捕快,我有责任将他拿下归案。”
门外的看客们此时也有不少挤到了门框旁,看到姜油一家被折辱,都颇感解气,这些年陈氏仗着姜油是长兴县的捕头,一向嚣张跋扈。
菜市场买菜从不给钱就算了,还得让人送货上门。
姜家的门口小道,别人家都是不到两米,他这五米多,都是逼着前面的邻居让出三米宅基地给他家当道路用。
姜家的小女儿,和其母一个德性,上街买胭脂水粉从来不给钱。
这一年来,在姜易被送往伏牛山当口粮前,每日姜宅内都会传出姜易的惨吼声,这一家四口没少折磨这个可怜的孩子。
现如今这可怜的孩子回来报仇,他们怎能不欣喜,但又碍于姜油的威压,一时没分清楚谁胜谁劣,街坊邻居们只能将欢呼藏于心中,双眼炙热地支持姜易。
姜易看着姜禹拔出的刀,不屑地道:
“好大的口气,你这么有正义心,怎么会和妖魔做交易,卖活人给妖魔?”
姜禹闻言,握着刀的手先是一颤,随之恢复过来,大骂道:
“姜易,你好生歹毒,竟然污蔑我。”
姜易伸出双手拍了拍,顿时有七八个衣衫褴褛的难灾民挤开人群,走到院子里。
“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人当时在密林之中击晕了你们,把你们放上板车的?”
这些灾民都是当日姜禹和张海一起捉到的灾民,本来他们是想送去伏牛山的狗寨卖掉的,不料被黑狗妖和花脸羊头怪围攻,除了姜禹逃走外,其余人皆身死。
“就是他,对就是他,我不会看错。”
“是他,就是他!”
“当日就是他拿着木锤,把我们砸晕的。”
灾民们纷纷指认。
“放屁,不可能是我,爹,他们诬陷我。”
“很不幸啊!姜禹,你和张海的行凶过程刚好被我全程目睹,而这些被你捕捉到的灾民,都被我救下了,这都是你的罪证。”
此时,陈氏已经吓傻了,姜油也是一脸苍白。
“怎么可能,我没去拿灾民卖粮食!他们根本不可能认得我!”姜禹眼见父亲脸色大变,慌忙开口道。
却因为处世未深,一时激动,说错了话。
此话一出,一旁看戏的萧云燕手握刀柄,一步跨出,冷声道:
“说清楚,什么叫没拿灾民卖粮食,什么叫没人认得你?”
“这小子当时是蒙着脸的,可他的声音我们都记得,我们死也不会忘记。”
“他骑的马是一匹枣红马。”
萧细燕闻言,冷声道:
“搜!”
不一会儿,一名虎士便从马棚里牵出了一匹枣红马,那正是姜油的爱马,也是姜禹当日所骑。
人证物证俱在,姜禹脸色苍白如纸,一把跑过去抱住姜油的大腿,哭喊道:
“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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