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代之内必出兴家之子(1 / 2)圆盘大佬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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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本就是换衣服的地方,李琩躲进去之后,只觉香气浓郁,衣架上挂满了女子的诃子,类似于胸罩,不过更大点,五颜六色的。

李琩对这些个玩意是没有兴趣的,纯粹就是本能驱使,拿下几件在手里摸了摸材质。

这时候,他听到开门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两个人的脚步声进入屋内,随后又有一个转身出去,将门给关上了。

“这次怎么是三娘来了?快请坐,”达奚盈盈的声音响起。

另一道女声说道:

“不用了,我就是来打个招呼,三月初之前,你将该送过去的,都送过去就好。”

“那么大概多少钱呢?”达奚盈盈故意问道,她平常是不问的,今天是故意说出来好让李琩清楚。

对面的女声明显错愕了一下,不过还是道:

“如果我记得没错,东南角的铺子,是四千贯,挹翠楼是六千贯,你就按这个数交吧。”

达奚盈盈笑道:“好的,三娘第一次来收租,令人意外。”

“兄长们脱不开身,我便来了,咦?”那道女声突然发出一声好奇的声音,说道:

“我怎么在你这里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达奚盈盈一愣:“是香粉吗?”

“不是,呵呵兴许是我弄错了,好了,我得走了,”女声道。

接下来,就是达奚盈盈将对方送出门的声音,李琩又等了很久,猜测这俩娘们估摸在外面絮叨呢。

“好了,隋王出来吧,”达奚盈盈关好屋门,来到屏风一侧。

李琩慢悠悠的走出,找了块席子坐下,沉默无声。

“您听见了吧?单是两座铺子的租子,一年就要一万贯,”达奚盈盈笑道:

“这还只是租子。”

李琩点了点头:“南曲还真是日进斗金啊。”

这时候,达奚盈盈忽的蹙眉,走上前在李琩身上闻了闻,讶异道:

“你一直带着我送你的龙涎香?”

“那不叫送,”李琩从怀里拿出来那枚香囊放在身前的长几上:

“又不能送给王妃,又不知该送给谁,扔了可惜,卖吧,显得我太寒酸,穷是穷,但我不能让人家知道我穷啊。”

“呵呵你还不是说给我听了,”达奚盈盈轻哼一声,将那枚香囊拿起,眉头紧锁。

李琩知道她在想什么,刚才那位女房东不是都说了嘛,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里除了达奚盈盈的味道,就是李琩了,偏偏李琩近来一直都带着这枚香囊,不用说,人家达奚盈盈已经猜到,李琩与那位女房东认识。

达奚盈盈手握香囊,朝李琩撇了撇嘴,眼神古怪道:

“隋王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李琩笑道:“有有有,你刚才不是说,你的那份全都给我吗,那就这么定了。”

“我不是说这个,”达奚盈盈嘴角翘起,眼神鄙夷的看向李琩:

“您能别装糊涂吗?”

李琩哈哈一笑,摆了摆手:

“巧合,纯属巧合,她的兄长我是一个都不认识,也就认识她了,走了一个张暐,我琢磨着右金吾跟你这边应该没什么瓜葛了,结果新来的这个,直接就是东家啊?”

“唉”达奚盈盈叹息一声,无奈坐下:

“是我失策,我哪能想到你竟认识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李琩笑道:“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来的不是韦家的儿郎,而是女郎?”

“婢女通禀的时候,隋王不是也在嘛,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达奚盈盈皱眉道:

“你们俩怎么可能认识?你离开十王宅没多久啊?听三娘的语气,好像跟你还挺熟悉?”

李琩双手一摊,道:

“不熟,只是见过一两次。”

“你就诓我吧,”达奚盈盈没好气道:

“不熟悉,人家能一下子闻到你的味儿?我要不是从外面进来之后便第一时间见你,我都忽略你身上的味道了。”

李琩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香囊:“看来这玩意是个累赘啊,那就物归原主吧。”

说罢,他直接站起身道:

“四月吧,先把利息还了,十四万贯,我只要良钱。”

达奚盈盈一愣,断然道:

“做不到,你现在满长安的去找,除了皇城里的衙门,哪个地方能一下子给你拿出十四万贯的良钱,隋王这不是戏耍我吗?”

李琩心知对方做不到,但还是故意挑眉道:

“你借走的可是良钱,我跟你要良钱过分吗?”

达奚盈盈干脆将脸转至一侧,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道:

“十四万贯,四分良钱,六分恶钱,这是我的极限了,再多了,我也拿不出来。”

李琩沉声道:“那你告诉我,该找谁拿,我自己找他们要去。”

达奚盈盈眉头一蹙,看向李琩:

“常闻隋王出嗣之后,兴风作浪,果然如此,你犯得着惹那么多人吗?你刚才也听见了,韦将军在南曲,不过才两间铺面,南曲可是有七十三家,你针对我,就是断他们的财路,值当吗?”

李琩呵呵一笑:“见人家这么赚钱,我眼红啊。”

“七千贯,我一文不留全给你,不少了,”达奚盈盈道:

“在长安城里,能这么空手赚钱的,没几个,您就知足吧。”

李琩哈哈一笑,道:“好了好了,里外里你给我凑个整,咱们这事就算了结了。”

达奚盈盈娇哼一声,挺胸道:

“您看我值不值三千贯?拿我顶了算了。”

“长安有人愿意拿三千贯买你?”李琩诧异道:

“除非他脑子有病。”

达奚盈盈一愣,气呼呼的起身,指着屋门道:

“隋王慢走。”

李琩笑呵呵的走过去,拍了拍对方肩膀,低声道:

“逗你的,达奚娘子是无价之宝。”

说罢,李琩便潇洒的离开了,动动嘴皮子,进账七千贯,可以了,见好就收。

达奚盈盈背对着李琩,嘴角微翘

跟着李琩出来的武庆他们,刚才也都藏起来了,眼下见到李琩出来,这才都从藏身之地钻出。

达奚盈盈小宅外的巷子,别说马车了,马匹都进不来。

李琩的坐骑拴在了颜令宾的挹翠楼。

而颜令宾本人,一直在达奚盈盈的宅外等候着,自从知道李琩的身份后,她在李琩面前,再没有了初见时的从容,虽然她见过的高官贵人不少,但皇子,确实是第一个。

可见十王宅里的那帮人活的多苦逼,连会所都没来过。

“颜都知不是对我那位朋友特别感兴趣吗?怎么不问问他最近如何呢?”逗弄美女,是男人的天性,况且李琩还年轻。

颜令宾本来一直低垂着头在前引路,闻言脚下的步伐顿时乱了,回头错愕道:

“隋王是错会了吧?奴家怎会对客人生非分之心。”

李琩哈哈一笑,将手搭在对方肩上:

“别害羞嘛,他等闲不来这种地方,你要是想见他,我以后可以帮忙。”

颜令宾摇了摇头,自惭形秽道:

“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贵德。”

得,李琩算是看出来了,卢奂成了人家的白玉光,郎无情,妾有意,造孽啊。

“自惭不是梧桐树,安得朝阳鸣凤来,颜都知放心,将来有机会,我会再带他来你的挹翠楼,”

李琩狡黠一笑,众人出了巷子,独将颜令宾一个人愣在原地。

挹翠楼的马厩在后院,李琩熟门熟路,但是当他转入马厩的那一刻,突然停步,诧异的望着前方。

同一时间,韦妮儿抿嘴侧头,脸上挂着一副古怪的笑意,正直勾勾的盯着李琩。

在她身旁,便是李琩的那匹黑马。

韦妮儿拍了拍李琩的马屁股,笑道:“多好的马儿,为什么不去势呢?”

去势就是阉了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别人的马我管不了,我自己的马,我还不能给人家留些体面吗?李琩上前接过韦妮递来的缰绳,装傻道:

“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这句话不该是我来问你吗?”韦妮儿诧异道。

李琩反诧异道:“这本来就是男人该来的地方,我来不是很正常?”

“我说的不是这里,至于是哪里,隋王还要装糊涂吗?”韦妮嘟嘴道。

她在达奚盈盈的房间里,就已经知道李琩来过,所以离开之后,特意在周边打听了一下。

这不是巧了吗,李琩的马就拴在挹翠楼,而挹翠楼是她们家的宅子,打听到自家门上了。

龙涎香的味道,她本来就特别熟悉,尤其奇怪李琩为什么身上会有龙涎香,所以从前跟李琩见面的时候,专门嗅了几口。

掺杂着李琩体味的那股特殊的龙涎香味道,算是被她彻底记住了。

李琩不愿跟她过多纠缠,直接翻身上马: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韦妮儿顿时有些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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