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什么？

如果是原著系列的叶凡，那么他的回答的天下无敌，横推古今，证道大帝，飞升成仙！

现在的叶凡，他已经不在是如此回答了。

北斗的一切就像是一场美梦，在梦中有着天下无敌的荒古圣体，铜棺内的无上仙经，青帝传法的大道感悟，通往大帝的道路如此的清晰明了。

至于这个美梦所付出的代价。

一个轮海修士需要统治一個国家，也就是燕国这种千千万万人，而轮海之上的道宫、道宫之上的四极……这些如同金字塔一样堆叠起来，所产生的现实影响，就是代价。

死一些人，毁掉一些星球，屠杀一些种族，一场场波及宇宙的混乱大战……相比起证道称帝，飞升成仙，实在是太轻太轻了。

“道是什么，我有千言万语，但最后还是红尘众生，芸芸大众。”

说罢，叶凡伸手点在燕无瑕的额头上。

指尖光芒凝聚，这是他所见到的甘道夫拳下的苍生之念。

修士也许是好人，也许那些正道修士是善良的，伟大的，光明的。

但这些微不足道的光明又有什么用？

数百万年前的传道，没有进行教育指导，道种的传法诞生出的只是恶，最邪恶的、最本质的生存！

修士为了活着，不被别的修士当做“食物”只能够变的更强，不吃别人，别人就会吃掉你。没有顾忌，一切都是为了活着，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修士为了活着，必须杀，一路杀，一直杀，杀掉和自己竞争的所有修士……直到称帝。”燕无瑕看着叶凡视角下的宇宙。

修士的道法如此的绚丽，然而在这光芒万丈之外，可曾看到底下的蝼蚁苍生？

大帝舍生护道，为救赎宇宙苍生。

可是这一切不都是你们造成的吗？

修士的厮杀，道法的碰撞，还有神通术法的较量，这些属于天骄的舞台下，凡尘蝼蚁又算的了什么。

我们这些普普通通的凡尘蝼蚁在面对强者时有多么的无力，在最后只能够挥出自己最后的拳头，生死面前只能够胜利。

失败就是死亡，所以我们只能够胜利！

“想要活着，所以选择杀戮。想要力量，所以选择烧杀抢掠。想要权利，所以将宗门道统连根拔起，建立自己的国度…”

燕无瑕捂着额头，她不自觉的后退，这些想法和真实打碎了燕无瑕对于仙师的光辉形象。

白沫告诉了她真相，但是说到底燕无瑕本身这么些年来耳濡目染间对仙师的认知都一直存在着，她不可能在一瞬间彻底的对仙师竖起另外的认知形象。

不过现在，由叶凡告诉她的真相让燕无瑕算是彻底死心了。

仙师并不伟大，从某种角度看他们和你一样，都是为了生存。

“这就是仙师？”

是的，这就是仙师。

叶凡没有说话，但眼神给出了回答。

燕无瑕低头，她忽然发现自己实际上并不排斥如此残忍的宇宙，反而也想加入其中，成为一位女帝！

本心的欲望告诉她，你很渴望这一切。

捏紧手指，燕无瑕捂着脸，强压下心底的疯狂想法。

此时，叶凡随意的询问道：“你的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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