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辰清醒过来,斜着眼看了看任主簿,对方似已胜券在握,傲然中带着几分得色。
“你一定很好奇他们是什么人吧,凭什么能够拿得下张王两家是不是,任某就给你好好介绍一下。”
武辰眼睛一眯,呵呵冷笑,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说话。
不管这位任主簿表现得怎样一心为公,在官亭社总舵主以及他身后三位堂主进来的一刻,就都已撕破了伪装。
让武辰终于确信,这魔教堂主混进来的主簿,本质上就是个险恶小人,绝非君子!
对付小人,他太有经验了!
武辰冷冷开口道:“那是当然,以官亭社南霁云总舵主亲自出面,再加上三位堂主出手,如果还拿不下本县张王两家。
那纵横鄱阳湖至柴桑一带的赣北第一帮,也就可以彻底解散了,不是吗?”
他如此轻描淡写的当众揭破南霁云等人身份,如同水池里抛下了一颗万斤巨石,顿时砸起千层浪花!
情绪原本因武辰呆若木鸡,而得意洋洋充满自信的任主簿,在这一瞬间,瞳孔地震,剧烈收缩。
一张因长期风吹日晒而黝黑粗糙的脸,居然能从中看到寡白之色。
向来从容不迫,遇事皆能以极佳风度稳重处理的南霁云,一脸笑容如遭冰冻,瞬间冷却,那种在微笑与震惊之间瞬间切换来去的面容,很难不引人注意。
再加上他身后三位堂主,此时又被武辰一一点破。
“兑金堂堂主余中缺;震木堂堂主徐天明;艮土堂堂主孙承德;三位堂主风采不错啊。”
这三位堂主水贼出身,其城府更加不及南霁云和任皋二人,听到自己名字都被对方知晓了,顿时惊得后退两步。
其中兑金堂堂主尤其无脑,竟下意识出言说道:“你怎知道我们……”
震木堂堂主反应较快,已捂住了他的嘴。
但此举此动,皆被整个班房的文书捕快看在眼里。
局势骤然翻转!
脑子最活的陆鹏当即高声喊道:“哎呀!任主簿!我们敬你是个君子,为民请命,刚正不阿!
没想到你竟会与官亭社这帮匪类勾结在一起,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此时已换作任皋和南霁云等人在心中腾起惊涛骇浪,他们脑海里只转悠着一个念头。
“武辰这厮,究竟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的?!”
南霁云极少出现在江湖,除了内部几位堂主,甚至连香主一个层级的,都少有人见过他。
他这张脸放到江湖上,绝不该被轻易识破的。
官亭社三位堂主亦都各自做了伪装,即便是见过他们的人,不细看也休想认出他们的模样。
更何况这洋县之地,武辰等人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即便听说过他们的名头,没有见过本人,又怎么可能识破他们的身份?
沉默间,任皋气势汹汹的拂袖道:“胡说八道!武辰,你这是在含血喷人!
什么官亭社,你哪来证据证明!”
武辰嗤笑一声,马脚都漏出来了,现在装有什么意思,你们又非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真英雄,只是道破身份,便七情上脸,真当在场人都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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