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者必须人人抱有必死之心,才有可能于敌众我寡实力悬殊下,达成如此骄人战绩。
这让他几乎怀疑武辰是不是也出身将门世家,因此才有如此组织调度才能。
当然,他的胆识谋略,亦非等闲,义薄云天,更是令人望尘莫及。
否则不可能这些义勇都以为他战死后,一个个成了哀兵,不怕死的找上门来要自己给个说法。
换做是他姓梁的,首先留下来断后就绝对不可能。
而他做不到这种程度,自然也不可能让所有人为他真心卖命。
除了梁将军,其余人心中念头也是纷杂无比。
李长戈最为直爽,“我本以为他必死无疑,虽然我知道他有一身很好的横炼功夫,也不可抵挡得住装备精良的叛军大阵。
他能破阵斩将,说明他的武功在以我所不能理解的方式进步,呵呵,看来此后我要辞职,回去刻苦修行一段时间了,至少不能被他拉得太远。”
众人神思被李长戈这番话唤醒,欧县丞道:“武典史以八百壮勇,加上他个人武勇,险破敌军。
若手中再有两千人马,恐怕叛军是根本不可能占领得了我们洋县的,百姓们也就不需要流离失所了。”
十三爷接道:“所以……梁将军这五千兵马弃守城池,究竟是否符合非战之罪的法理呢?”
梁将军脸色一变,看向十三爷,冷冷道:“监军是要治梁某人的罪吗?”
此话说得低沉,有如已进入猎食状态的猛兽,蓄力待发,择人而噬!
十三爷笑道:“我只是监军,治不了你这主将的罪,不过我会将洋县父老,以及武当各位道长,包括这三位战俘所言。
全部整理成册,交到王巡抚手中,想来王巡抚是不会在意谁是谁的人,谁背后有着怎样复杂的关系网。
他一定会秉公执法,不冤枉一个好人,亦不会让一个有罪者逃脱制裁。”
梁将军脸色已变得十分难看,他在王守仁手下做过,甚至还颇得器重,自然知晓王守仁在执法方面到底是多么的铁面无私。
这些证据若是都到了王守仁手中,恐怕他背后站着二皇子,也救不了自己性命!
梁将军四下看了看,手下的家丁都看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的命令。
可更外围却是王守仁编练的赣南土著兵马,这些人会听军令,不过执行完后,少不了打小报告的家伙。
终归不是自己私兵,梁将军一时间无法肆意妄为,一手遮天。
他需要想个办法,将眼前这些碍事的家伙,一个一个杀尽!
只是那楚寒江有些麻烦……他武功极高,就是不知昨日一战,还剩几成功力。
梁将军是武将,不是文官,没有杀人的包袱,亦敢于冒险,习惯用刀剑说话。
十三爷笑道:“梁将军想做什么,请便!老爷我要跟欧县丞一起去见见百姓。”
梁将军阴着眼道:“请爷自便!”
说着冷哼一声,回了营帐。
众人簇拥着十三爷跟楚寒江几人一起往军营外而去。
梁将军回了营帐,一名老者久候多时,笑眯眯的说道:“梁将军看来是穷途末路了,你打算怎么做呢?”
梁将军一脸戾气,冷冷道:“大唐把安禄山逼急了,所以安禄山敢带着河北三镇反了他李唐江山!
梁某被逼急了,就算做不成安禄山,但要拉几个人同归于尽,倒也不是没有这个胆量,二爷那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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