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挥剑刺来,武辰正眼未看,两指轻夹,便使对方利剑如焊在手中,纹丝不动。
“既然手上的伤恢复了,何需再练什么以脚控剑?”
他淡然一笑,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微一用劲,陆家公子当即佩剑寸断,人亦弹飞,砸翻了道旁几处摊子。
“你们的试探连让我拔剑的资格都没有,休要再做挑衅之事,这六年时间过去,苏某的脾气只会比以往更差。”
此时,道旁酒楼上一人高声道:“苏兄双手果然已彻底痊愈?”
武辰转头一瞥,那人手持折扇,头戴方巾,一副儒生打扮,可惜对武辰而言太过陌生,他完全不认识。
心道:以苏长青的为人品性,恐怕好朋友不会多,今日旁观之人,必定多是暗藏敌意之人,所以我为了伪装像点,干脆一概不予理会,可能更有苏长青往日嚣张跋扈的模样。
于是他冷哼一声,装作不屑的样子坐回车里,看向道旁老者,说道:“上车吧。”
那老者此时已是万分惊喜,因为方才交手已可完全确认自家公子手上断筋已然接上,恢复实力了!
见公子相邀,他当然满心惊喜的爬上马车,主动接过车夫的职责。
这正合武辰心意,否则他连苏家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在一众武林人士别样的目光中,这辆马车似乎宣示着什么,朝苏府缓缓而去。
路上,武辰为了维持人设,一语不发。
其实他很想问问这老者该如何称呼他,回家之后,又该怎么跟家人打交道。
原以为自六年前苏长青一败之后,苏家被各方合作商家抛弃,家业只会更加败落,只能靠着朝廷线上的盐引维持表面风光。
然而走到苏府门口,却让武辰着实意外。
苏府看上去不仅没有破败感,相反,门庭修得更加气派,朱红大漆如新,兽吞金环扣手,再加上门前两座接近一人高的大型石狮,极度彰显气派。
除此之外,门户之外还有两名彪形壮汉持刀看守,这看上去根本就不像一般富贵人家,而像是高官贵族的家门。
老者停下马车,跳了下来。
两个守门者皱眉瞧来,眼中微显不屑之色。
“老方,老爷不是说了让你去看管盐库,未得吩咐不得再回苏家,你又回来讨打吗!”
武辰双眉一挑,想起手稿里面有提到曾经的苏府管家就姓方,且与苏长青关系十分亲近。
这方姓老者难道就是方管家?
不过怎么两个看门的如此待他,难道苏府已将他逐出了家门?
方管家连忙说道:“老朽怎敢无视老爷的惩罚,只是二少爷回来了,老朽怕二少爷认不出翻新后的家门,所以才将他带回来,老朽这就离开。”
武辰跳下马车,一把拉住方管家,“方伯稍等,我六年未归家门,只收到过大伯一封信笺,说我父母已于两年前离世,原因未在信中提及。
如今家中变化如此之大,我身边怎能没有一個熟人,与我一同入门吧。”
两名门卫一听这是自家二少爷,他们似乎并非苏府老人,只从府中传闻听过苏长青的事迹,当下相顾一视,有些不知所措。
方管家亦有些犹豫,说道:“二少爷,老朽犯了过错,被老爷惩罚是应有之意,不该仗二少爷你的……”
武辰拍了拍对方肩膀,眼神沉稳的看了对方一眼,一语不发,径直往宅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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