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如此决定,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祝你好运。”朱启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看中的这个年轻人,竟然会如此决绝地离开了。他真的很想问问,这件事,究竟是陈念的过错,还是皇上的过错?不过,就算是皇上做得不对,也只能怪陈念。
到了老铺街时,陈念从车上下来,躬身一拜:“多谢宗令。我这就进去。”
朱启头也不回地开着车离开了。陈念在一棵大树上发现了一个人,他连忙迎了上去。
“你是……”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在下,前来拜访主上。”陵墓中的香客,没有料到会出现在老铺街。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袭黑衣在寒风里猎猎作响,那名守陵人背了一筐书,看着就像是要入京参加科举的读书人。他一只手撑着地面,说道:“我要在老铺街留些日子,还请大人给我个面子。”
“都可以。我再等些日子,就要离开了。陈念说完,便往里面走去。
“等一下。”叫住了他。
“怎么?”
“离开是什么意思?”他将篮子放在地上,问道:“大人这是要搬家了?”
陈念摇头:“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从现在开始,凌河伯怕是不存在了。如果我们还能见面,我一定要叫你一声大人。”
“什么情况?皇上这是在责怪你吗?”
“是我主动放弃了。行先生,您有什么吩咐?你若是想在茅屋里过夜,也可以安榻。”现在,半间酒已经被大康酿酒集团吞并,老铺街的酒厂和便民当铺的分店也被整合到了一起。房间很多,他要留,就让他留着好了。
“陈爵爷,我觉得,他应该是害怕了,所以,才会在关键时刻,知难而退。”
陈念冷笑一声:“你说得对。毕竟,敢于退缩,本身就是一种魄力。我不怕。”陈念从来不会畏惧任何人。
“伯爵,你就不担心,会有人站出来指责你吗?”
“道德,不过是那些腐朽的读书人,为了维护自己的正义,才将自己摆出一副正义的姿态,如果你能在京城多住上一段时间,你就会知道,就算我陈念不在京城,也能解决这个问题。”
陈念站在寒风之中,目光如刀,让这来自于皇陵的客人,都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我陈念,懒得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所以,我想用另外一种方式,将其解救出来。如果他们想要耍我们,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他们在京城里为所欲为!我劝他们还是识趣一点,别觉得自己赢了,我陈念就让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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