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只有在记忆中,才会变得如此的清晰,就像是在看一段视频。在许多人看来,夏衍的人生就是一段传奇的人生,有着光辉的人生,但是在老人自己的记忆中,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十五岁的时候,没有人关注他,他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被关在了一个偏远的村子里。父母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因为他身材瘦小,佝偻着背,让他饱受欺凌。他现在连一口肉都没有,哪里还能找到心仪的女子?15岁时还不能耕种一片田地。他性情沉静如山,哪怕被同龄人扇耳光,也依然面不改色,依然埋头耕耘。
夏家人需要食物,他们也需要食物。为了填饱肚子,总要有人来种田,于是他就这样平静地做了三年的农夫。
在他十八岁时,他遇见了她。他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是她,用一块干净的丝绸,把他的脸弄脏了。是她教他种植水稻,教他观天象,这些都是最基本的知识,但他依然牢牢地记住,直到最后,她说什么,他都能记住。她长得并不漂亮,但心地却很好,她会和他一起去田里干活,就是为了吃那些又粗又难下的米糕。
这两年,对他来说,是最快乐的两年。
不过,没过多久,她就被人拉走了。
她逃走了,不愿意像动物那样被随意地当作婚姻的牺牲品。可是,他没有用,他没有能力,去抢她。那年,在水稻田里,他的眼睛上落下了最早的血迹。这个仇,他必须要报!
二十五岁,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年。仿佛是鲤鱼跃龙门,从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落魄少年,变成了风雨盟少主。三年前,她就去世了。
遇到前辈,他会向前辈行礼,询问一些修炼上的问题。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不太喜欢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进步,让所有人都看到了。
到了三十多岁,他达到了自己的顶峰。如今,他已经是风雨盟的盟主了。这一年,血流成河。两大贩卖她的世家被灭门,震动湖广。一个人的仇恨,竟然可以隐藏到现在。人们开始认识到夏末书的厉害。
再之后,他打了一辈子仗,将势力扩展到湖广一带,就是朝廷也管不了,要立下圣旨。可就是如此强大的存在,却始终没有结婚,也没有留下子嗣。在华山的时候,他败在了商枯长的手中。
夏秋才缓缓睁开眼,能看到她的眼泪。
夏秋书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一脸的惆怅。再一次醒来,就像是在十八岁的时候,度过了最快乐的岁月。
“末书,你把它种下去了?真好看。”女人趴在稻田上,鼻子轻轻嗅了嗅,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在汲取着绿色的生机。
“恩。”驼背青年永远都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像再说一句话就会死掉似的。
“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他将手中的铁锹往地上一铲。
“17岁。”
“恩。”末书点了点头,似乎无论女人说什么,他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应。但他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那个小丫头,自己要去吃饭了,自己的早餐就那么一块,他很想和那个小丫头分享一下,可是又不敢当着那个小丫头的面吃。
而现在,他的米糕,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卜老道哈哈一笑:“枯木逢春,最后一本,可喜可贺。”
先天上境。一如他的名字一样,末尾是方书成。
来仲楼花了差不多一月时间,才把“不器书院”四个字给立了起来。牌匾是董其昌亲笔所书,而牌匾的名称,则是刘成根据孔夫子“君子不器”的著名诗句来命名的。
从远处赶来的一些老者,仰头望着那块金色的牌匾,喃喃说道:“君子不可貌相。我倒是想要见识一下,这种不守规矩的人,究竟有多么的不拘小节。”
仲楼分三楼,刘成将所有的书都搬到了最顶层。顶层只有一扇窗,刘成将四周都打开,再加上透明的玻璃窗,将整个顶层都照得通亮。
当然,屋顶上的避雷针也是必须的。在上古时代,很多都被雷电和火焰摧毁了。刘成让三层的人,都不能点蜡烛。
一层和二层的桌子和椅子,全部都是用现代化的桌子做的。以往那些去学堂读书的人,都是带着桌子椅子,到了不器学院,什么东西都有,只要有人来,什么都可以做。
这一次,他们提前来到这里,并没有和行三痴说,就是怕他通知刘成。
因为还在修缮中,书院的院门并没有关。因为董其昌的缘故,书院的申请才过了数日,便得到了批准,可以在来中阁建立一所学院。现在的基础建设已经基本完成,沙盘和演武厅都在后面的小山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
穷人家出不了贵子,这句话放到明朝末年,还真是一点都没错。故而,他将刘成培养成一个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智慧的书呆子。他是真的没空。就算他们长大了,也不过是京城里的人而已。没有实际的本事,就知道说大话。
这是孙承宗告诉他的。将帅容易出,统帅难求。这话倒也是实话,只是孙毅在老铺街住了一夜,就被他父亲禁足在房中,不许出门,就连刘成出了城门,也没有出来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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