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的很早,一到晚上,天气就冷了下来,让人多穿几件衣服,瑟瑟发抖。
车队时歇时歇,越过江西地界,进入湖广一带。刘成并不知道卜老道去了哪里,但他并不在意,等自己进入巴蜀之后,有人会将王絮儿的下落告知自己。刘王廷也不知道,凭刘成的能力,怎么可能让卜老道士这么重视的一具棺材,被这小沙弥偷走了。
车子慢慢驶进长沙郡,眼看离长沙府不算太近,刘王廷奇怪地问:“刘爷,那悬棺当真如此灵异?”莫无忌想起了卜老道的焦急,他从未见过卜老道如此关心一件事。
“怎么可能?我说了,那些东西都是假的。”刘成一边嚼着糖果,一边拍了拍手上的零食,“我还真被那个老家伙骗了,我还真想见一见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好奇心。”
“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卜道友会这么担心?”
“他?”刘成皱起了眉:“你可以把这家伙当成一个疯子。”他有些摸不透卜老道的心思,似乎对朝堂并无兴趣,从对待朱启的表现就可以看出。他对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不屑一顾,但却从来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过。一脸的凶相,应该是常年征战,才养成的。
刘成要去见王絮儿,倒也不是无的放矢。一边是怕王絮儿出事,一边是怕她出事。这也是一种从根本上铲除了一场农民起义的手段。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朱由检的疑心太重。而剿灭土匪的军队,也在不断地消耗着大明仅存的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
刘成很清楚,在真实的历史中,明朝灭亡的时候,明朝的军队还在进行着两场战争,一边要消灭越来越多的叛军,一边要阻止建奴人的南方进攻,如何才能取得胜利。
身为新世纪的刘成,按理说应该是这样才对。我们要扶持农民起义,或者是领导农民参加无产阶级革命,颠覆封建制度,创建无产阶级,最终实现社会主义。不过,这种“美好”,也就是想一想而已。恐怕刘成还没有来得及造反,就已经被手下的人杀了。
草莽之辈,注定不会有什么出息。儒门之道,向来重理。除非双方的力量差距太大,或者已经分裂了很久。比如五代,比如五代,比如南北朝。朱元璋是在元朝末期才从一个小地方爬到了皇帝的位置的。他和刘友谅一样,都是义军出身。两人都打着驱逐鞑靼的旗号,这也是名正言顺。
车子慢慢驶进长沙府衙。刘成和刘王廷说了一声,让他给黄小龙安排一家酒楼。将一大箱子钱和其他东西放进箱子里,任八千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用一颗石子在墙壁上画了一个字,就安静地等待着。
半个时辰后,一个身穿蓝色儒衫的文士,左右张望了一下,来到刘成身边,两只手叉腰,左右张望。终于,他发现刘成还在原地,连忙拍了拍刘成的肩膀,问道:“咦,这是你的画作吗?”
“恩。”刘成有些意外。宋承苟给他写了一封信,说是书盟在湖广、江浙、燕京和山东都有耳目,刘成并不相信。宋承苟还教他,在街道上找一张特制的街道标志,就会有人来找他。
刘成低估了这两个字的威力。这个时代,除了人手,别的都不够用。一年下来,不要说五两,便是三两,也有人抢着要呢。
“你念了多少年书了?”刘成看着这文士气质不凡,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也不是傻子,既然上面说了,要画出这样的图案,肯定是有钱有势的人,他就谨慎地说:“我以前做过一名秀才,但一直没有成功,所以才会回来,教小孩子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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