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告诉你。”热水被装在一个竹制的茶壶里。

“刘年的茶叶。哪怕是在地上打滚。还不如一杯新茶。”

“新的明年新茶还没出生，能送到你这里，已经是万幸了，你还挑剔。你当他是四十年前吗？”暗暗捏了捏自己的脸，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你为什么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他从瞎眼道士手中拿过一杯茶，放在嘴边，微微一吹。

道观里很安静。老道人起身，从一旁取下一盏油灯。屋内灯火通明，倒也不显得寂寞。后面的雕像，应该是年久失修，上面的油漆已经脱落，露出了里面的木质，但是在雕像的脸上，却还残留着一些金色的粉末。老和尚闻言，摇了摇头，道：“无妨，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也是王恭厂那场奇怪的大爆炸中的受害者？”盘着高髻的道人一边品茶，一边兴奋地摇晃着簪子。

老者闭上了双眼。庭院中，还有一些积雪，被扫把堆积起来。两人站在外面，一边生火，一边聊着天。

“师兄，有些事，还是要做的。王恭厂的爆破事件，无论对错，都已经过去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罢。你也知道，天启时代，魔星荧惑，因为没有儿子，他死后，新君登基，世界恢复了平静，这就是命运。”

“人生？“师兄，这世间，谁不难？但是，生活也有两种艰难。一个是下棋的艰辛，一个是当小兵的艰辛。而一个下棋的人，最难的就是下棋，他要确定自己的棋局，要怎么走，要怎么走。当一枚棋子，就像是被人玩弄一样。师兄，我们的计划，会不会很糟糕？”

“我也不清楚。有的时候，当一只鸟变成了一只鸟，它可不愿意自己的羽毛被剥下来，成为别人的猎物。那是一只真正的凤凰。我们早就褪下了华裳，不想被困在里面。还望师兄能够理解。”“有的人，有的东西，都会被风吹走，什么都不会剩下。”

“干嘛？连卜真人都如此，还有何惧之有？”

老道端起茶杯，闻了闻，淡淡道：“你是不是很害怕？那个时候，你不在京城，没有经历过那种被屠杀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从空中摔下来一样。”

年轻的道士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着老道士泡好的茶水。

“万事皆有因，过去的果，就是未来的果。舒打着呵欠：“那就先看着吧。”

年轻道士没有说话。半晌，其袍袖一抖，长身而起，目光清澈：“师尊之令，晚辈没齿难忘，前辈之言，晚辈无法认同。”

那道人倚在门框上，像是在睡觉，并不回答。小道士离开了院落，院落里就剩下了他和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破衣道人转过身子，无意中睁开了双眼，随即闭上，嘴角微微抽搐，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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