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的话,刚才这几位军爷在小人店里喝酒吃肉,非要贱内过来倒酒。贱内不敢不从,他们竟见色起意,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施暴。将军,您可要为小人作主啊!”
“混账!”丹初气极,骂道:“畜生不如!来人,先绑起来,各抽二十马鞭!”
“诺!”标兵如狼似虎,拿出绳索就要绑人。
“谁敢!”对方一员军官模样的人,满脸横肉,喝道:“我乃都司,朝廷命官,你一个小小游击,凭什么拿我?”
老板瑟缩在一旁,颤抖地指着那都司,哭诉道:“将军,便是此人,行那禽兽不如之事啊!”
“凭什么?”丹初冷哼一声,对队副冯琳说道:“把留守的手令拿出来。”
冯琳从怀中取出手令,那都司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竟伸手欲夺。岑丹初眼神一凛,手掌如铁,一把格开都司的手。
都司受力,身体摇晃,差点摔倒,幸得属下扶住。
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面子,都司面色涨红,怒火中烧,一手拔出腰间宝刀,喝道:“你当我不会武艺,当我的宝刀不快吗?”
“唰!”岑丹初身形一动,长刀出鞘,只见寒光一闪,一刀封喉。
“啊!”那都司惨叫一声,当地毙命,鲜血喷溅一屋。一双小眼睁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自己竟会命丧于此。
出手真狠呀!众人见状,无不骇然。
事出突然,明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客栈老板更是吓得双手颤抖,筛糠一般。
“废话真多”,丹初暗自骂道,把长刀血迹在都司身上擦净。
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大声说道:“这厮犯有死罪,还敢侵犯上差,死有余辜!念尔等为从犯,从轻发落,各打二十马鞭,缚交关维藩处置。”
明军反应过来,纷纷丢下武器,叩首求饶:“谢将军不杀之恩!谢将军不杀之恩!”
丹初回过头来安抚客栈老板,说道:“掌柜的,都司已经伏诛,刚才若有冒犯,请你恕罪。留守嫉恶如仇,新兴伯治军甚严,以后若有军士行不法事,可径到留守府诉冤。”
客栈老板千恩万谢。标兵则把不法明军捆住,先打二十马鞭,再押出客栈游街。
消息很快传开,百姓们议论纷纷,对岑丹初的英勇之举赞不绝口。
此时,焦琏也率领大军向白石潭进发。名义上是在城外会操,实则是为岑丹初助威。大军浩浩荡荡,旌旗蔽日,声势震天。
大军出动,关维藩大吃一惊,疑心焦琏要吞并他。这年头,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
继而,白石潭的事情传来,关维藩大怒,下令准备迎战。
出乎意料的是,岑丹初只率领了四十多个重甲骑兵,直奔营垒而来。他还特意释放了一个犯罪军士,向关维藩传递口信。
那军士战战兢兢地来到关维藩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帅……岑丹初说……他有留守军令……要当面递交给您……还说……白石潭的事是迫不得已……要向大帅当面解释……免得误会。”
关维藩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把抓住那军士的衣领,喝道:“什么?再说一遍!他到底说了什么?”
那军士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地重复了一遍。关维藩听完后,脸色阴晴不定。
“焦琏那边?消息确切了吗?”
中军坐营官对道:“问过了,他们说在城外组织大操,已在我军四里外停下。”
“他娘的!”关维藩恶狠狠地骂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让兄弟们披甲执仗,老子倒要会一会这个姓岑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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