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群人的目光从欠抽又欠踹的毛驴身上移开,全部汇聚在阿飘身上时,他反而对众人异样的眼神开始无感。
反倒是这头拿屁股对着凉军的毛驴,这会儿似乎意识到巷中氛围有些不对,兀自开溜到巷口街角,丢下被凉军不善眼神冷盯的阿飘,不合时宜地在一处墙角位置直接有碍观瞻地“泄洪”,发出连绵不绝的滋尿声。
这驴的秉性让得漠城百姓可谓是开了眼,想起刚刚少年对着倔驴束手无策的窘样儿,大多市井百姓开始见怪不怪。
方才在街市,阿飘与毛驴对峙挡住了凉军去路,虽非故意为之,却也与凉军众人有了不悦摩擦。
此时一人一驴又在此处闹出巨大动静,种种行为无不使这些所到之处必为焦点的凉军视阿飘是在捣乱和挑衅。
虽然驴是破坏氛围的始作俑者,可阿飘这会儿却成了迁怒凉军的罪魁祸首,毕竟除了阿飘自己,没人知道这驴与他到底有着何种关系。
他现在要想撇清自己与倔驴的关系,那头一身反骨的犟种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一些令阿飘也意想不到的出格之事。
总之天师府的这头驴不可等闲视之,北上这一路不是阿飘牵着驴,而是被这驴牵着鼻子走了三千里,活脱脱一个人驴互坑之行。
见气氛明显又透着些危险,此时毛驴转身躲开,使无辜阿飘置身于杏花巷的争斗漩涡。
毛驴这一闪,任阿飘如何摆出可怜无辜与无奈表情也无济于事。
不过阿飘此时并未对那头驴破口大骂,准确来说他被这驴气得没了脾气。
众人目光汇聚在阿飘身上,他反而有种由衷的欣喜,这是他离开太湖以来,第一次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虽说这些人的眼神有些复杂,甚至透着些看江湖艺人耍猴的戏谑,可总归在人前亮了一回相,也算是提前领略到了鹤立鸡群是何种感受。
要不说阿飘是个能干大事的主儿,换作别人早找個地缝钻进去,免得沦为笑柄。
人不知羞耻为何物,深处不利环境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基本属于没有对手的可怕存在。
“方才你们粗鲁地斩断了小爷牵驴的绳子,耽误了小爷进这巷子办大事……这个账总该算算!”
阿飘的语气是在兴师问罪,透着不好惹的江湖狠人范儿,他可没打算与这群趾高气昂的凉军有商有量。
众人目光聚集在衣衫破烂,身材单薄的负剑少年身上,眼神或诧异或噙笑或脸上挂着如同审视傻缺一般的戏谑与冷漠……
由于梁魄的表情冷峻如山,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威严,使得凉军二十多人看向阿飘时的目光透着挫骨扬灰的狠辣冰冷。
阿飘被二十多名凉军齐刷刷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而后觉得自己虽势单力薄,可在这么多人面前也绝不能怂,于是挺胸抬头望着半天没能将狗爷治服的魁梧大汉,嘴里继续说道:“西凉军不过如此,这老头让小爷来,他是小爷要找的人,小爷还没问话讨教呢!”
一句西凉军不过如此,把怒瞪阿飘的一行人气得目光冷厉得能杀人,就连梁魄此时也难以压制心中的怒火。
“哪个憨货裤子没穿好,把你这厮给漏了出来!”
一声怒骂破口而出,面色阴狠的两名凉军提刀逼向近在咫尺的阿飘,速度与力量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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