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校长和副校长的死亡,三个学生以绑架罪被羁押等待审判,绑架案随着线索的断裂陷入了停滞。
吴非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早晨在绿湖公园跑步锻炼身体,下午去警署翻翻卷宗。
由于现在失踪案和献祭案并案处理,全都由吴非来负责,所以每天倒是挺充实。
忙碌完一整天,吴非有时候会去解忧酒馆待一会儿,沉淀一下自己,不过也不是天天去,他感觉去得多了,酒馆好像有点扭曲的迹象。
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吴非第一次看到酒馆开始扭曲的时候,只是以为自己喝多了,但第二天,还没喝酒,酒馆就开始扭曲了。
吴非也问过别人,小队里除了老文外,其他人都没有这种情况。
不过吴非终究是比较没心没肺的人,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以后少来一点,换个地方喝酒不就好了。
虽然按照和文锦年的约定,吴非可以不用住在别墅了,但有稳定的住所,谁不愿意呢?
所以吴非现在最常去的酒吧,就在朝阳街转角的绿湖街,这条街环绕着整个绿湖公园,环境相当不错,虽然酒水价格贵了一点,但考虑到在酒馆喝酒时来回的打车费,一折算,价格相差无几,这里便成为了吴非新的根据地。
现在才入秋不久,树叶还没有完全泛黄,依然以蓬勃的生命力,扎在树枝上,或许等一场寒风,它们就将转换颜色,改变生命状态。
“喂!小姜啊。”
吴非正在绿湖街天赐酒吧门口,正要迈步进去开始一个美好的夜晚时,姜秘书的电话来了。
“非哥,我感觉我有点不太舒服。”
“能喝酒吗?”
“老地方?”
“来吧!”
挂断电话,吴非无奈摇摇头,随后走进天赐酒吧,点了两瓶啤酒。
姜书宇就是龚校长的姜秘书,结案这十多天,几乎每天都找吴非,今天这里不舒服,明天那里不舒服。但只要让过来陪吴非喝酒,肯定半小时内到。
不多时,长相清爽精神的姜书宇来了,在熟悉的位置找到吴非,坐在吴非对面。
“啵~”
打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后,才看向吴非。
“非哥,今天我是真有点不舒服。”
吴非看着面色红润,显得非常健康的姜书宇,甩给他一个白眼:
“那我让楚凌给你打一针?保证药到病除!”
听到打针,姜书宇哆嗦了一下,看来对打针的恐惧刻入了人类的基因里。
“非哥,今天真没骗你。”
“你小子哪天不是这么说的?”
姜书宇尴尬地笑了笑,好像确实是这样。这也不怪他,吴非总是拒绝他,所以只好每天胡扯一个理由,好跟吴非喝酒。
自从龚校长死后,他的世界算是崩塌了,在那片生活的废墟上,吴非成了他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吴非在校长死亡现场所展现出来与他的共情,以及把龚校长的尸体交给他这一点,都让他无比感激。
虽然他比吴非大几岁,但在他感觉,吴非身上有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处变不惊,这让他觉得吴非是个可靠的人。
“非哥,这次真不骗你,不信你看!”
姜书宇说着就要脱衣服。
这一下把吴非吓得不轻。
“打住打住!你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看到吴非已经跳到了沙发上,他不得不将已经解开的两颗衬衣扣子重新扣上。
“非哥你坐,那你先听我说。”
吴非蹲在沙发上,一脸戒备地说道:
“说可以,不许乱来!”
“我最近感觉我背部有点不舒服,自己也看不到够不着,今天实在是难以忍受,所以才找你,想让你帮我看看。”
见吴非不信,姜书宇只能继续说道: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拿龚校长起誓。”
听到这里,吴非打消了玩闹的心思,对于姜书宇来说,能拿龚校长发誓的事,基本上不可能是谎言。
“这里人多眼杂,换个地方。”
吴非说罢,让姜书宇买了单,然后走出酒吧。
此刻酒吧门口已经停了几辆跑车,每一辆都是吴非把自己拆开卖了都买不起的那种。
“狗眼往哪看呢!”
一句喝骂声从一辆跑车中传出。
吴非只是多看了几眼跑车,压根没注意车里发生的事,况且从外面看,车里黑通通的,能看到啥。
但车内的人显然不这么想,以为吴非在盯着车内看,可能觉得骂完还不过瘾,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推开车门走下车。
此人披金戴银,染着黄色的头发,一副流氓的样子。
对于这种人,吴非压根就不想搭理,浅浅的道了个歉,就想把此事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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