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彩?”
“是……的。”
“张捕头为何要诬陷我?”
“他……他说……得罪了,赵家,必死……无疑,只有……这样……才能……逃过一……劫……”
“原来如此。”
夏海又狠狠捅了几刀,冷漠道:“这几刀是你应得的。”
诛杀三人后,夏海出门而去,穿街走巷,避开更夫和夜晚巡城士卒,摸向张家。
张华彩此人心胸狭窄,自视甚高,仗着和县尊有交情,常常不服夏海的安排,甚至公然和夏海唱反调。
显然,把夏海弄下去之后,捕头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诬陷夏海,不仅能免于得罪赵家,甚至能因为办案有功,得到赵家的嘉奖。
这个为了自己仕途,不惜诬陷同僚的畜生东西,今夜必须送他上西天!
夏海摸到张家四合院门口,发现大宅紧闭,于是翻过院墙,穿过前院,进入中堂,走侧门穿过一条走廊来到一间卧房前。
他左顾右盼了一下,先用嘴湿润了手指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戳破了窗户纸,只见房间中张华彩正搂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妾,鼾声如雷。
房门上了锁,窗户打不开。
夏海便将刀刃伸进门缝,突然用力一挑,挑断了门锁,推门而入。
“谁?!”门锁被挑断的脆响声,瞬间惊动了张华彩,他忙起身,看到夏海像个恶鬼一样,面目狰狞地举刀捅了过来!
张华彩瞬间亡魂大冒,赶紧抓住小妾的头发提了起来,这一刀正中小妾胸口,顿时小妾疼得瞪大眼睛,叫了起来。
张华彩趁机翻身下床,抽出墙壁上的刀,砍向夏海。
夏海抽出刀,匆忙格挡,不料对方又出一脚踢中夏海腹部,他瞬间摔倒在地。
“夏海!你找死!”张华彩挥刀砍杀过来,连环三刀劈落。
夏海贴地滚出好三圈,地上被砍得火星飞溅,他滚出三圈后,顺势抓住一把凳子狠狠砸在张华彩小腿上,张华彩啊地一声,整个人倒向地面。
夏海翻身而起,双手握刀重重劈落。
张华彩赶忙起身挥刀格挡,叮一声脆响,刀刃断裂,砍在他的肩头,力道之大,压得他跪在了地上。
“张捕头,你陷害我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夏海面露狞笑。
这时,张家人闻讯而来,妻子带着儿子,还有张华彩的父母都来了。
张华彩跪在地上,咬牙沉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放过我家人!”
“休伤我儿!”张父抄起板凳冲上过来!
夏海一脚踹中张华彩心口,令其失去行动能力,然后拔出刀来,劈砍向张父:“子不教父之过!你也该死,吃我一刀!”
刀光一闪,张父惨叫一声脖颈断裂,倒在了地上,脑袋顺势滚出一丈元远,滚到了房间的角落。
张母和张夫人惊叫一声,往外跑去。
夏海冲上前去将二人搠翻在地,手起刀落把两人的脑袋砍了下来。
“娘——”张华彩的幼子惨叫一声。
“有其父必有其子,留你何用!”幼子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也吃了夏海穿心一刀,当场暴毙。
斩草不除根,必然夜长梦多,既然要杀张华彩,就不可能给张家留下任何活口,免得对方日后来寻仇。
张华彩趴在地上,大口吐血,目眦欲裂道:“你这个畜生!畜生!”
“只能怪你自己!”
夏海冷然一笑,拿着鲜血淋漓的刀对准张华彩的脑袋:“你诬陷我,欲置我死地的时候,没想到有今日吧,哈哈哈哈哈!”
张华彩心中恨极,但已无力再战,眼下也只有借刀杀人,才有机会置夏海于死地!
“夏海,我也是形势迫使!是周县尊指使我的!”
夏海冷笑一声道:“狗官!胡乱断案,难辞其咎!不管幕后主使是不是他,他都该死!今日正好,一不做二不休,送他上西天!”
话音落下,夏海一刀将张华彩的脑袋砍成两半,提刀向外行去。
不仅张家人,连后院养得两头小猪夏海都一刀砍死,万一对方日后修炼成精,顾念主人情谊前来寻仇,就不妙了。
灭掉张家满门,夏海才出门而去,眼神警惕地环顾四周,确保动静没有惊醒附近邻居。
左阳宣城这一亩三分地他再熟悉不过,轻车熟路地穿过大街小巷,再次避开巡逻士卒和打更,夏海直奔周县尊所居之地。
这个老小子,逢年过节没少孝敬他。
平日里称兄道弟,关系匪浅,一口一个夏老弟叫的亲热。
关键时刻,他居然毫不犹豫弃车保帅。
完全没把夏海当人。
夏海也不把周县尊当人了,提着刀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周县尊的所居住的大宅院门口,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无人窥伺,便一蹬院墙,抓住探出墙头的梨树枝,翻进院中。
白天的时候,夏海拜访过周韬周县尊,所以对周府的房间布列还是很清楚的。
他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摸到周韬房间门口,突然听到了远处而来的脚步声。
夏海眉头一皱。
这么晚了,还有人来周韬家里做客?
夏海立刻躲进门前的一个大盆栽后面,屏住呼吸,看到不远处的庭院月洞内门,踏进一只脚。
接着一个浑身肉色的人形东西走了进来。
整个人全身鲜红肌肉暴露在外面,仿佛被剥去了人皮,嘴里还嚼着一只野鸡,嚼得滋滋有味。
见到这一幕,夏海悚然变色,大气也不敢喘。
这个人形怪物一口吞下野鸡,越走越近,然后推开门盆栽旁边的大门,走了进去。
夏海壮着胆子,透过门缝看到这个人形怪物走到床边,拿起床头衣架上的一张人皮,套在了自己的头上。
夏海瞪大眼睛。
他也听说过邪祟妖魔伪装成人,潜藏在平明百姓中,没想到周炜居然已经死了,被妖孽顶壳借生了。
夏海仔细回想,平日里周炜待他还是相当不错,甚至主动撮合自己的妹妹,想要和他皆为亲家,而最近一反常态,对他冷淡许多,今日更是不问缘由,全盘相信贾家证词。
夏海一直隐隐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原来是被妖孽夺了躯壳!
夏海仔细回想,一个月前的清晨,他和周炜来了雅兴,结伴上山打猎,谁知半道上,一只大野猪横冲猛撞,二人各自奔逃走散。
夏海一直找到天黑,周炜才从山上下来,但是语调和步伐都有些怪异。
夏海也没多想。
现在看来,就是那时妖孽剥了周炜的人皮,而真正的周炜的尸骨,早就埋在了山上!
周炜回家后,遣散了所有仆从,看来就是怕日常起居,被人瞧出破绽。
“周兄!原来是我误会你了!今夜我夏海背上不白之冤,连杀多人,又得罪赵家,已然半个死人!
今夜我就豁出去为你除掉这邪祟,让你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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