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要回来了,我等先撤!”
趁着金蝉分心的一瞬间。
赵归真的十五位徒弟,把指尖捏着的黄纸符箓点燃,随着一股青烟冒出后,这帮人便凭空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不过这时候的金蝉也无暇顾及这几个臭道士了。
紧紧握住手中的鱼腹剑,将全部的专注力都集中到了眼前之人身上。
“你们照顾好楹台,把剩余的灵药全部给她喂进去。”
金蝉在挥剑的同时,还不忘扭头向着跑来的武丽和暗字营的人吩咐道。
而此时的武丽,她的心脏仿佛被一柄巨大的铁锤狠狠地敲打着,咚咚咚的起伏不定。
脸色也因为内心的焦虑和担忧而变得十分难看,额头上甚至冒出细密的汗珠。
女儿好不容易成为了唐王,但还没有来得及坐上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金凤椅,便又陷入到了生死未卜的境地之中。
“金哥,几日未见甚是想念,你干嘛一见面就捅我啊?”
堂前燕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老样子,依旧和以前一样,朝着金蝉打着哈哈。
而他那沾满鲜血湿漉漉的左手上,抓着完整的金凤玺,右手则拿着黄纸符箓做成的纸剑,与金蝉打了有来有回。
不过让金蝉惊讶的是,区区用纸做成的剑,居然可以硬抗开刃状态下的鱼腹。
要知道,开了刃的鱼腹虽不比“人皮”和“十指”,但也削铁如泥、切金断玉,绝不是几张破纸可以抵抗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
金蝉冷着脸,一边问,一边朝着堂前燕的脑袋、脖子、心窝三处地方分别捅去。
看这样子,也不像是要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金哥,你忘了吗?我之前给你们说过的,我的目的就是这金凤玺啊!”
堂前燕装出一副错愕的表情,在抵挡金蝉进攻的同时,还不忘拍拍胸口装出一副心痛的模样。
这动作、这表情,配合在一起有够贱的。
“哼!”
金蝉冷哼一声。
而鱼腹也从普通的开刃状态,变成了”人皮“鱼腹。
不过,这普普通通的符箓剑,依旧能够挡下金蝉的攻击。
“金哥,要不你先把衣服穿上?”
堂前燕手指朝下,指了指金蝉空荡荡的下半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因为之前对战李泰的原因,此时的金蝉虽然浑身是血,但双腿间只挂了根棍,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堂前燕缠斗了半天。
而说罢。
只见堂前燕两指并拢朝前轻轻一点,便瞬间给金蝉穿上了一身白色的丝绸薄衫。
而这材质摸起来,似乎还是来自楚国的上等布料。
“金哥,你不要惊讶,我曾拜入过天下第一方术师的门下,有幸习得了他的这一手‘鱼龙混目’。”
在金蝉开口问之前,堂前燕索性先解释了。
“把金凤玺交出来!”
金蝉长出了一口气后,便停止了攻击,伸出左手朝着堂前燕说道,顺便还把鱼腹别回了腰间。
“金哥,这是真的不行,金凤玺我必要带走。”
看到金蝉停止了攻击后,堂前燕索性也把手中的符箓剑点燃,扔向了空中。
与鱼腹平分秋色的符箓剑,居然就和普通的黄纸一样,变成了灰烬,被一阵微风轻轻吹散。
“不过,我可以重新给李小娘子一个她满意的玩意。”
话锋一转,趁金蝉再次动手前,堂前燕立马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金凤玺丢给了金蝉。
“这玩意是我在卧龙禅寺顺手捡牵来的!不过和金吾卫身上的劣质仿制品可不一样,这小东西已经被我改良过了,与原版几乎没差,调动个国运玩玩绝对没问题!”
当日在蜀都的卧龙禅院,那批金吾卫们则是老唐王失败的作品。
虽然他们的胸口各有一枚可以调动国运的仿制金凤玺。
但只用一次,便会被不祥的反噬彻底吞没。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一次性用品。
“金哥,我用我的人品发誓,这玩意和原版无差,而且我这手段,可是从天下第一神机门里学到的,保证童叟无欺。”
还不等金蝉开口,堂前燕便并拢三根手指,然后指向天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你自己去给楹台说,她若是答应,我就放了你!”
金蝉指了指身后还躺在地上的李楹台说道。
“别啊金哥,就李小娘子那个脾气,醒来后不得活剐了我!”堂前燕一听这话,表情瞬间变的沮丧了起来。
“醒来?你刚才不是打算要了她的命吗?”金蝉继续问道。
“开玩笑,就我和李小娘子这交情,怎么可能下这么重的手。”
其实在李楹台被捅穿胸口后没多久,她的伤口便自动愈合了。
至于为什么迟迟不醒,那是因为堂前燕害怕李楹台来找自己麻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顺手剖开了李楹台的胃袋,往里面塞了一大把的麻药。
“大人,李姑娘的伤势已经自己愈合了,不过还在陷入昏迷当中。”
远处的苏去疾在看到金蝉停手后,便大声朝汇报了李楹台的现状。
见到堂前燕所言非虚,金蝉在心里越来越好奇,眼前这个有点滑稽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金凤玺还是不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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