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运。
在中荒时期,由一位不知姓名,或是没有姓名的人率先发现。
他将国运覆盖在人类手中用来劳作的铲、锄、犁、锤、镰上,将其从农具纷纷变成了反抗的武器。
向着九方天宫发动了第一次战争。
虽死,但也埋下了不屈的种子。
林夭,为第二个掌握国运的人。
他曾手握玉玺为天地苍生布施,然后一统中原成为了初代天子。
但仅仅只是将国运化为利器,或为一方天地布施,这些只是国运的表象,是肉眼凡胎可以看见的实体而已。
“大王,您觉得一只蝇虫可毁了这座地宫吗?”
老殇公伸出他那枯皱如树皮般的老手,让一道道黑水龙纹在其指尖流转,而他的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捏住了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蝇虫翅膀。
小虫子拼命的挣扎,但却逃不出一个百岁老人的指尖。
“区区蝇虫怎可能撼动宫阙!”
听完嬴楼的回答,老殇公只是轻轻抿了下干巴巴的嘴唇,然后便手指一点,将一道黑水龙纹送入了蝇虫的体内。
“大王,十万万载过后,秦王陵的地宫便会坍塌,而且还与一只虫子有关。”
老殇公将指尖松开,放这只蝇虫飞向了宫殿的上空。
“殇公,你老糊涂了吗?”
嬴楼不明白,这老殇公的脑子是不是已经腐烂了。
别说是一只寿命只有几十天的蝇虫,就算是一百只、一万只,甚至是十万只也不可能撬开地宫的一砖一瓦。
“大王,老夫刚才说过了,国运便是未来,这缕国运既然已入了这虫子的体内,便是没有拒绝老夫的念头。”
“十万万载,这是国运给出的时间,并不是老夫随意的信口雌黄。”
嬴楼有些发懵,他是真的觉得这老头糊涂了,在胡言乱语。
“大王,您无需这幅表情,十万万载,虫子一代传一代,或许等到哪一天,这虫子的后代便可成为挥翅遮阳的巨兽,亦或者它触动了某个厉害的人物,将其带入到了地宫的入口........”
“殇公,十万万载你知道这时间有多长吗?小小一只蝇虫能不能活过明天都是另说,你若是要继续妄语,便不要再开口了。”
嬴楼打断了老殇公,表情也变的有些不悦。
不过这种不悦,一是因为这疯疯癫癫的话语,的确引得嬴楼不满,但还有一种是来自直觉的警告。
嬴楼的直觉在排斥老殇公接下来要说出的话。
“大王,既然国运没有拒绝老夫的念头,那么这只小小的虫子,便会生存下去,候鸟吃它会断翼,哪怕最终死去,也会留下血脉后代。”
“心念,国运不拒,事便会成!”
殇公这后句话只说了一半。
若这只蝇虫能够容纳足够多的国运,那么或许就不需要一万万载了,可能是十年、一年、一日、一刹那,会因各种可能直接撼动这座地宫。
但小小萤虫,能够接纳一道国运便已是极限。
“若按殇公所言,那么寡人给自己布施国运,中原一统岂不是易如反掌。”
嬴楼轻蔑的一笑,若真如殇公说的那么简单,这世间便无难事。
“若是大王可以做到,那么到时天地将会为你让路,就连清风都会为你推波助澜,中原一统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但能够给未来布施国运,古往今来只有赢楚陛下一人可以做到,就连初代天子林夭也不行。”
殇公没有否认。
“既然只有先王能够做到,那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又算什么?”
嬴楼听到了一丝不对劲。
自打来到这地宫后,先有嬴十三可以不借助玉玺,不登基为王便可独自调动国运。
后有殇公这老头子为一只蝇虫布施国运,让其十万万载后毁掉秦王陵的地宫。
“哈哈,大王不必这样,至于老夫和十三方才的行为,只是因为我们身处在这地宫里而已。”
老殇公散去身边的黑水龙纹后,便唤来小女儿将自己搀扶站起。
抖了抖衣袍,朝前迈出几步。
“大王,你难道从来就没有感觉到诧异吗?”
“诧异?”
“自先王去世已有十年了吧,在这些年里,大王您每日昏睡十个时辰,朝政根本无暇理会,手中的王权更是被各方势力瓜分剥夺,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病恹恹每日夜里只能活动两三个时辰的王,为何这么多年却依旧能坐稳王位没人弑君?”
“那自然是.......”
嬴楼刚想说,自然是因为各种原因,导致赵姬、嬴启、吕不为他们迟迟没法动手。
但话说到嘴边却戛然而止。
“你是说有人为寡人的未来布施了国运?”
“不愧是大王,瞬间便能想到,在大王你出生时,赢楚陛下便为你的未来布施了国运,而这些年来据老夫的观察,发生在嬴启、赵姬、吕不为三人身上的事情太过于巧合,想必与这国运脱不开干系。”
听完殇公这番话。
嬴楼身上的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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