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起来,他现在的确很缺一件能装行李还不占地方的东西。
小时候听说书人讲故事他就一直疑惑,那些大侠动不动就掏出来五十两银子喝酒,那么大的银锭都是装在哪呢?他们又都是靠什么赚钱的?
要知道,他老爹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才攒了不到十两银子,那些花五十两银子喝的酒,一定都是桂花蜜酿造出来的吧?
可现在,他也成了那所谓的“少侠”,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此前东西不多,随身带着也不显眼,买了那对虎爪以后,换了三千两银子。
现如今世道大乱,银票是肯定不敢要的,谁知道睡一觉醒来,那钱庄还在不在。
以现在他的实力,随身带着倒也背得动,就是太过扎眼,极不方便。
回到客栈时,娄昭琳已经下床,本就只是惊吓过度,缓过来以后,气色也好了不少。
让少年意外的是,这俩人的行为正好反了过来。
宇文欢跟个大爷似得坐着,娄昭琳正在给他换手上的纱布。
在将军府那一下,原本只是普通的烫伤,又经过了这场架以后,没个百十来天怕是好不利索了。
“帅啊,这是谁呀!”
见到少年此时的穿着,宇文欢的眼睛亮了,不遗余力地开始揶揄。
“让我猜猜看,这怕不是弟妹的眼光吧,你小子能有这么好的审美?”宇文欢这次学聪明了,说话时直接把玉符贴在了额头上。
少年呵呵一笑:“你还真猜错了,她看上的那套在包里呢。”
“这套也好,相公底子好,穿什么都是俊的。”元柔在旁小声补充。
眼见焕然一新的少年,娄昭琳红着脸低下了头,听到两人的交谈时又显得十分迷茫,“你们在跟谁说话,什么弟妹?”
“咳咳!”宇文欢尴尬的咳嗽起来,也不知道该不该跟这妮子说明。
又瞥了急匆匆过去翻行李的少年,他顿时间气笑了:“你小子怎么个意思,老子还能偷你那臭钱不成?”
“别废话,看看这个。”李长乐把手指大小的玉剑丢了过去。
“这把件的雕工……”宇文欢仔细摩挲着,又取下了自己额头的玉符。
“嗯,也是一个老瞎子送的。”李长乐坦然。
“他不会告诉你说,你也有皇帝命吧?”宇文欢急了,“干特娘的,果然是个老骗子!”
他刚说完,也不知道是情绪太过激动还是怎么着,剧烈咳嗽起来。
他赶忙去拿桌子上的茶杯,左手用着又不太习惯,不小心把茶杯打翻,滚烫的热水全都浇到刚换好纱布的右手上。
“特娘的,人要是倒霉了,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就你这样,以后怎么照顾我姐!”
娄昭琳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只得帮他把纱布再重新换上。
李长乐眯着眼,“有没有一种可能,并不是单纯的倒霉……”
“你是说……”
宇文欢没敢再提那个瞎眼道士,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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