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算醒了,老子还想着挖个坑,就地把你埋了呢。”
已经三天没合眼的宇文欢,脸上流露出一丝欣喜,随后就是一阵笑骂。
李长乐晃了晃脑袋,还是有些头晕,不过神志总算恢复。
“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宇文欢随即问道,“你到底遇见了什么麻烦,那和尚又是什么人?”
李长乐瞬间反应过来,赶忙看向一旁的木剑,可他现在浑身被纱布包裹,还未长好的骨头根本用不上力气。
宇文欢皱着眉,把木剑递到他面前。
少年盯着木剑,木剑当中没有任何反应,只剩下元柔微弱的气息残存,无法确定生死。
“到底怎么回事!”
少年摇摇头,依旧试图跟桃木剑当中的鬼魂沟通。
宇文换声音低沉,“如果真有什么厉害的对手,咱哥俩一起杀!”
“不知道。”
李长乐苦笑一声,“元柔似乎出事了,然后我又宰了那老和尚,剩下的我全都记不起了。”
宇文欢皱着眉,“这和尚是哪个庙的,等你养好了伤,老子带兵跟你过去。”
“不知道。”李长乐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没关系,人头留着,总会知道的。”
宇文欢拍拍他肩膀,“先把伤养好。”
“放心,我没那么脆弱。”
两人说话间,娄昭君也缓缓睁开眼睛,脸上瞬间流露出温柔的笑意,十分熟络地来到两人身边,“小乐,你可算醒了。”
宇文欢眯眼笑着,指了指身边的美人,又冲着少年一挑眉,“来,叫声嫂子。”
“嫂子,这几天辛苦您了。”
李长乐同样是不失礼貌地笑容,看看两人这憔悴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对于女人的这份感激,他切切实实发自内心。
娄昭君抿嘴一笑,大大方方道:“小乐,你既然喊我一声嫂子,就不要说这种客套话,嫂子这几天没白忙活,很开心。”
而且,她从父亲和妹妹那里已经知晓,如果没有这个少年的话,娄昭琳很可能回不了镇北城,不说别的那些牵扯,单是这份恩情她也认了。
宇文欢在旁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冲着少年开玩笑道:“欸,光喊一声嫂子多没诚意,来,给嫂子磕一个。”
浑身被包裹成粽子的李长乐气笑了,冲着男人用口型比划了个“你大爷的”。
随着少年的清醒,荒原上的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宇文欢本想着发信号,让手底下的兵把三人接回去,却被少年给拒绝了。
可能和元柔说的那个什么大阵有关,他对镇北城有种天然的排斥,前两天在镇北城过得小心翼翼,总算没惹下什么麻烦,现在如果回去的话,一定又会有一连串的事故。
宇文欢也没多说,就陪着他在荒原上恢复。
练炁士的恢复能力着实强悍,少年醒来以后,又可以主动调用灵炁,不过一天的时间,身上的断裂的骨头已经全部复位。
宇文欢摩挲着下巴,看着已经能勉强走路的少年,不由得开始咂咂嘴。
“特娘的,练炁士就是不讲理,你说我现在开窍还来不来得及?”
李长乐想了想,一脸认真道,“当初我被镜子砸了一下,然后就开眼了,你要不要试试?”
“滚蛋。”
李长乐微微一笑,随即一脸正色,“说真的,这几天辛苦你和嫂子了。”
宇文欢笑道,“你要是再说这种屁话,以后就不用做兄弟了。”
“欸。”李长乐一脸认真,“你皮糙肉厚,我是担心嫂子,娇滴滴地陪着你在这荒郊野岭受罪。”
宇文欢一脸得意的笑容,回头看了眼娄昭君,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明天早上我就要南下,这几天风餐露宿,你也赶紧带着嫂子回去吧。”
李长乐估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再恢复一夜,骑马赶路是没有问题的。
宇文欢点点头,突然掏出那块玉符,抛给了少年。
“这不是你跟嫂子的定情信物吗?”李长乐一脸茫然,随即又是一阵恶寒,“我可是只把你当兄弟,你想干什么?”
“滚滚滚!”宇文欢气笑了,“我跟你嫂子商量过,这东西在我身边也没用,又似乎是件法宝,你先拿着用,等下次见面再还给老子!”
李长乐微微一笑,直接放进了怀中,倒是半点也不扭捏。
“对了,我在拓跋渊那里订了一把刀,三个月后记得去取。”李长乐突然想起来,开口提醒道。
宇文欢嘿嘿一笑,“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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