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兽确实对潜在危险极为敏感,尤其是金翅雕这样的飞行异兽,平时都在远离人类的深山活动,谨慎得很。
但陈易有信心,金翅雕一定会出现,不慌不忙,从包裹中取出两条异兽肉干,递给唐朗。
“为师吃不下了,再吃就得气血拥堵。”唐朗摆了摆手,神色复杂的看向自家徒弟。
仅仅一夜时间,这小子就将御兽真经修炼至小成,竟然已能同时御使,巨爪白虎和三尾麋鹿两只普通异兽。
这样的修炼天赋,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只不过修炼天资卓绝,却不代表其它方面就强。
比如两人决定来到这座山峰峰顶,引诱金翅雕。
依唐朗的想法,只需以巨爪白虎,或是三尾麋鹿其中之一为诱饵即可。
两只一起,反而有些画蛇添足,甚至可能导致金翅雕察觉危险,不敢前来。
为了抓捕这两只异兽,师徒俩翻遍了方圆二十余里的山林,为此还花费了近两个时辰。
若是只抓一只,起码能省一半时间。
“你为何笃定,金翅雕一定会出现?”唐朗终究忍不住问道。
陈易悠悠啃着异兽肉干,一副胸有成竹模样。
“师父,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附近方圆二十余里山林,总共就只有一只巨爪白虎和三尾麋鹿。
它们藏得极隐蔽,若非我御兽真经小成,能以意念感应到它们的存在,还真找不到它们。
那金翅雕肯定也找不到它们,现在突然见这两只异兽,大摇大摆出现在山峰峰顶,一定会受不住诱惑赶来。”
“老夫还是觉得,用一只异兽做诱饵即可,两只一起,有些多余了。”唐朗连连摇头,显然不赞同。
“无妨,若是两只异兽不行,再改成一只异兽便是。”陈易坚持道。
师父唐朗在炼器师上,造诣非凡,但若说灵活变通,陈易还是觉得自己更强些。
两只异兽比一只异兽更显眼,更容易引起金翅雕注意,这和钓鱼先提前洒些饵料打窝一个道理。
“嘿,你小子,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唐朗大眼圆睁,急眼了,“若是两只异兽能诱惑到金翅雕,老夫称你师父!”
陈易哈哈笑道:“师父,可不兴开这种玩笑。”
唐朗亦是坚持道:“你笃定两只异兽能诱惑到金翅雕,老夫笃定诱惑不到。
咱们不妨赌上一赌。”
陈易哪能答应!“师父,咱们师徒是自己人,不兴这个。”
正说着,忽地一道凄厉啼鸣远远传来。
“唳...”
远空,一个黑点正向这处山峰靠近。
师徒两人连忙噤声,猫在大松树下,借着茂密树枝掩藏踪迹。
黑点越来越近,不多时到达百余米外高空,显露出身形。
正是一只通体金褐色金雕。
其羽翅伸展开,足有两丈余,身形亦有两米见方,双爪粗壮尖利亦是将近两米长,端的是硕大无比。
身形庞大的巨爪白虎和三尾麋鹿,和这只金翅雕比起来,立时相形见拙。
见金翅雕出现,两者皆战战兢兢,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若非陈易庞大意念之力震慑,它们早已逃之夭夭。
金翅雕啼鸣声越来越急促,似是极其兴奋,向着山峰疾冲而来。
不过到了数十米外,忽地停下,绕着山峰不断盘旋,就是不肯飞上峰顶。
金翅雕似乎察觉到了危险。
唐朗暗暗着急,颇为责怪得看向自家徒弟。
虽未开口,但意思已然昭然若揭:你小子,不听老人言,现在知道错了不?
见他如此神色,陈易只是淡淡一笑。
打窝效果不错,狩猎才刚刚开始,不急!
撤出震慑巨爪白虎和三尾麋鹿的念力。
巨爪白虎和三尾麋鹿,顿时感觉如释重负,旋即又被金翅雕啼鸣惊吓,向不远处密林窜去。
两者慌不择路,竟然撞在一处。
平时是猎物的三尾麋鹿,竟敢和自己相撞,巨爪白虎好歹是山中猛兽,即便在惊慌之下亦怒不可遏,大吼着以巨爪向三尾麋鹿脖颈抓去。
三尾麋鹿反应过来,连忙向一旁躲避,不过巨爪白虎速度极快,锐利巨爪过处,已将三尾麋鹿脖颈,抓出一片数寸深伤痕。
深红色血液汩汩涌出。
三尾麋鹿痛呼出声,被激出凶性。
身子猛地一扭,后脚用力蹬地,高高跃起,压低犄角狠狠撞向巨爪白虎,誓要将其撞下山峰。
见三尾麋鹿竟敢如此蛮横,巨爪白虎越发震怒。
大吼一声,猛地跃起,张开大口咬在三尾麋鹿脖颈之上。
不过它的身子,亦被三尾麋鹿前冲之势带动,朝山峰下坠去。
两者身形巨大,体重皆是数百斤,山峰树木纷纷断折,树枝上积雪簌簌落下。
“唳...”
金翅雕凄厉啼鸣再度响起,猛地向山峰处冲来。
它终究没能忍住眼前美味诱惑!
如一道闪电掠过,金翅雕粗壮长爪刺入巨爪白虎脊背。
巨大羽翅疯狂扇动,阵阵气浪涌起,巨爪白虎连同三尾麋鹿一起,被其抓回峰顶巨石之上。
狠狠踏着巨爪白虎硕大身躯,金翅雕仰首发出一阵得意啼鸣。
就在此时,一道强大意念之力汹涌袭来。
金翅雕痛苦啼鸣,硕大羽翅疯狂扇动,奋力飞起,想要逃离。
只是那道意念之力太过霸道,金翅雕刚刚飞起数米高,便重重摔落下来。
对着不远处悠悠走来,手持长刀的俊朗少年俯下头颅,极为温顺的低鸣出声。
陈易走上前,轻轻抚摸金翅雕硕大脑袋,面上浮现浅浅笑意。
“放心,我不吃你。”
“唳...”
金翅雕轻啼一声,大脑袋向陈易拱了拱,以示臣服。
“你小子,还真的抓捕到了金翅雕。”
唐朗红润面庞又惊又喜。
陈易搂着金翅雕大脑袋,微微一笑。
“这位刁兄想必饿了,难免有些着急。”
老实讲,陈易也没想到,这只金翅雕会来得如此快。
唐朗想起刚刚的赌约,红润面庞一阵发烫,变得通红。
“陈小子,方才...”
陈易哪能当真倒反天罡,让师父他老人家称自己师父,连忙道:
“师父,方才我们就是说笑而已,我也只是运气好些。”
“就冲你小子这份豁达,老夫称你一句师父又如何?”唐朗哈哈一笑,再次对自家徒弟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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