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彪军汉强势涌入,将厢房现场围拢得水泄不通。
一名身穿弁服的雄岸男子踱步而入,一身筋骨黝黑韧壮,周边人无不以敬畏的神情看着他。
“这一位是兵部尚书,右卫大将军侯君集!”
“想不到好端端一场喜庆婚典,却因为几个不懂事的年轻人的胡闹,竟是惊动了这一位朝廷大员。”
“某些人恐怕得锒铛入狱了。”
“……”
侯长方指着秦凡、程处弼,上前道:“大伯,您来得正好,他们在捣乱。”
他的眼睛满是阴鸷之色,心道:哼,你俩接受惩治吧!
李阔、庄新,那是得意洋洋之色。
秦凡、程处弼相视一眼,心道:据说侯君集性子骄蛮乖张,现在得罪了他家的侄儿,事情演变得有点儿难办了啊……
侯君集并没有瞅侯长方一眼,环视厢房,发现了李恪、李泰,赶紧上前作揖拜礼:“两位殿下,我救驾来迟,让你们受惊了!”
侯君集此话一出,全场人鸦雀无声。
先前出门搬请救兵的侍从,回到了李泰身边。
侯君集这一位主婚人,听得有人敢对李恪、李泰不利,吓得一跳,于是点了一彪军汉,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杨夕指着庄新、李阔等人,火上添油道,“先前正是这些混蛋,胆敢对两位殿下无礼,屡劝不止,秦程两家公子爷出面,反而受到牵连,两位殿下和侯大将军,你们可不能坐视不管!”
杨夕伶牙俐齿,几句话便将事情的起因情由说个明白!
庄新、李阔等人面色惨白,酒劲彻底地醒了,不住地跪地求饶。
他们仗恃家族的撑腰,而作威作福。
婚礼闹剧,有哥们侯长方袒护,此事可以翻篇。
但他们对两位殿下无礼,这是不争的事实。
蔑视皇权,自己死了也就罢了,最怕连累家属。
庄新埋怨道:“长方啊,你居然邀请了两位殿下过来,干嘛不早说?”
李阔也哭:“对啊,我们酒后糊涂,被你给害死了。”
“……”
你一言我一句,大难临头,这一帮人都将过失推诿到别人的身上,也不想想,为何要欺凌别人?
侯长方虽说和他们关系比较铁,但也深知介入此事,意味着没有好果子吃,故而一声不吭。
侯长方郁闷不已,他也是接到讯息,说有人闹事,于是匆匆上来想把事情摆平。
但他哪里能想到,几个酒肉朋友,居然蠢到敢和当朝两位殿下过不去?
侯长方清楚,两位殿下是看在他大伯侯君集的面子上,才来赴喜宴,现在闹出这么一齣戏,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大伯交代。
侯长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侯君集。
当他发现侯君集脸色铁青,更是噤若寒蝉。
李阔这一个胖子最没用,竟是忍不住尿湿了裤子。
“真污秽啊!”
杨夕秀眉一蹙,忍不住退开几步,并且别过了视线。
李泰摆了摆手,大度道:“算了,我和我哥也不曾遭到难堪,今天是长方将军的大喜之日,算是给侯家两位将军一点面子,今日之事,我们便不再追究了。”
当时,李阔、庄新等人都快要哭出声来了!
李泰身后的一名带刀侍从挥斥,道:“你们还不快滚!”
这一些膏粱子弟,连爬带滚离开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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