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管似乎想到了什么,探头入屋,左顾右盼,问道:“对了,许喁喁他人呢?”
“她在隔壁房间睡着了。”
“可恶,喁喁怎么可以这样!”
老总管心里气愤,侯长方、全冷熊攻击秦少爷,无论怎样,许喁喁既是秦凡少爷的侍者,就该奋不顾身,陪伴少爷一起对敌,在关键时候,怎么可以弃主独睡?
秦凡拦截住老总管,道:“老先生,您可别责怪喁喁,她累了,我让她歇息去了。再说了,侯、全二人我能打发掉,就没有必要叨扰许喁喁了。”
老总管奇了:“喁喁他怎么可以睡得那么死啊,比兽栏的猪还能睡啊!”
秦凡可不会说,许喁喁喝醉了酒。
她身为下人,让喝酒给耽误了日常事务,多半会让老总管给一顿无情数落。
老总管道:“少爷,你这人的性子就是太好了,小心下人反倒骑着你!”
秦凡刚想为许喁喁辩解,但老总管挥了挥手,走人了。
世上是非黑白,人与人造成的许多误会,有时便是难以澄清。
秦凡心道:做人嘛,但求无愧于心便好了。
翌日上午,许喁喁睡醒,宿醉之后,还是有几分昏昏沉沉的难受感。
她襟带松垮,肉体横陈,心头一颤。
她喝醉之后,因为热不知道怎么脱掉了衣服,但幸亏身子藏在縠被中。
她喃喃自语:“我沉沉昏睡中,秦凡该不会看过我的身子,知道我是女儿身吧……”
当然了,许喁喁也确信秦凡是君子,不会趁着她醉了,而占她的便宜。
许喁喁整理一下着装,踱步走出房间,低头俯瞰。
秦凡戴着一顶草帽子,在圃中给西红柿、菠菜等植物舀水。
“想不到堂堂的国公之子,学起圃来,也是有模有样。”
秦凡疲乏了,坐倒在树桩一角,摘下草帽子,当扇子扇起了风纳凉来了,捧起了早早摆放着的一大碗清水咕噜噜地喝个干净,然后舒服地大口抒了一口气。
毛绒绒的一字并肩王,则溜到了他脚边求抱抱,求抚摸……
许喁喁见到人猫自然和谐的这一幕,越发觉得公子爷平易近人。
很快,秦凡抬头时,恰是见到了许喁喁正在楼上打量着自己。
他笑道:“喁喁,你什么时候睡醒了,对了,灶头锅里煮有海鲜粥,你趁热吃。”
许喁喁脸面一红,心中也暖和,表面上她是秦凡的侍者,但秦凡却是视她为妹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
许喁喁三五口喝完粥之后,便想从楼上下来,帮秦凡干活。
远处人影晃动,两人靠近飞云楼。
在前方引路者,正是老总管,而身后是紧随着一名竹冠道氅,端着拂尘的中年道人。
秦凡和许喁喁双双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大致猜测到了那名道人袍笏登场了!
许喁喁笑道:“那一个让老总管哄你喝苦药的步雪登云道人,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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