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的新月眉紧紧皱起。
秦风雅面露痛苦,臭弟弟,你怎么硬来啊!
一番互诉衷肠后。
陈青山翻身下床,准备去清洗下身子。
刚一转身,便看到了自己床头柜上的那叠红钞和压在上面的那只金手镯。
两指掐了起来,面向还在微微颤栗打冷颤的秦风雅,轻笑道:“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风雅双手紧拽着床单,调稳呼吸,绷着脸,道:“怎么?你做这个不收钱吗?”
呵!陈青山灿烂一笑,“原来你把我当卖的了。”
秦风雅倔强地撇过头曲,贝齿紧咬薄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不做任何回应,算是默认了陈青山的话。
“谢谢老板。”陈青山掐着钱,对着秦风雅背影,嬉笑一句,“老板对我服务满意的话。下次再点我哟!”
听着陈青山近乎于自暴自弃的言语,秦风雅十指几乎要掐进肉里,但依旧背对陈青山,默不作声。
陈青山也没了清理身子的打算,从脏衣篓中翻找自己的衣物。
秦风雅听到声音,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只看到撅着大腚翻找衣服的陈青山。
出声拦阻道:“衣服都湿了,你不要穿了。”
“你管我?”陈青山冷声道。
秦风雅嘴一瘪,几乎要落下泪来,好,现在连姐姐都不肯叫了。
从床上起身,赤着身子在自己衣帽间一阵翻找,找出自己新买的准备送给父亲的一件阿玛尼短袖。
看到陈青山已经穿上了昨晚湿透的蓝白校服,立马跑上去,给它脱了下来。
“不要你管。”
“就管。就管。”秦风雅傲娇一哼,强行将那件阿玛尼短袖套在陈青山身上。
“内裤也脏了,不能穿了。穿我的吧。袜子也湿了。穿我的。裤子,陈青山,裙子可不可以?我的裤子你应该穿不下。”
最后,秦风雅也没给陈青山换上自己的裙子,但其他的衣物,在她的蛮横不讲理下,硬生生给套了进去。
上身阿玛尼短袖,下身星海校裤,黑色蕾丝胖次,灰色船袜。
这套装扮,荒诞中带着三分诙谐。
“钱也带了,金镯子也塞进去了。好了,陈青山,你可以走了。”
秦风雅像个碎嘴的老妈子,安排照顾好陈青山的一切,然后将他扫地出门。
听到关门声响起。
连看陈青山最后一眼都不敢看的秦风雅还是崩溃了,盈满眼眶的泪水顷刻滚落。
独自一人瘫坐,豆大的眼泪落在地毯上,了无踪迹。
手里拽着陈青山那件被她贬低的一文钱不值的蓝白校服,深深拥入怀里。
要是姐姐十八岁遇上你,该有多好,你要是不喜欢姐姐,姐姐就倒追你,锲而不舍到追到你为止。
实在不行,让姐姐二十五岁遇见你也好,哪怕姐姐的阿爸阿妈不喜欢你,不让姐姐和你在一起,姐姐也可以为了你,大逆不道一回。
为什么偏偏是三十二岁的我遇见十九岁的你啊!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至于离开秦风雅别墅的陈青山,倒远没有秦风雅这般情绪波动,走出好一段路,才在路边打到了一辆车。
上车第一句话:“师傅,去金辰律所。”
第二句话:“师傅,给根烟呗!”
谋士以身做局,真的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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