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孙遥快步从店里出来,掐着这个小弟的脖子,就把他给拎了回去。
马越微微皱眉,突然感觉今天的孙遥不太对劲儿,有点儿低调过头儿了。
按理来说,他在比赛中一败涂地,肯定心里也窝火,小弟帮他骂几句,他该解气才对。
可是,他却不让小弟出头?事出反常必有妖!
观察了一下,那边店里好几个人都在,似乎也对这个小弟的行为有些不满。
马越也没有在外面多呆,很快进了屋,只不过心里多了几分谨慎。
赵芯进屋,又借着灯光,把奖杯奖状仔细地看了看。
良久,她又破涕为笑,使劲儿捶了马红军一拳,“你看看!你看看!你还总说马越不成器!你想想你当时比赛,啥样?看你儿子!”
马红军现在也笑得不拢嘴,捧着个奖杯像是自己得的似的,从上到下看了个底嘲天,然后满屋跑着看摆在哪儿合适。
司机和他们又寒喧了几句,就回去了。只剩下马家一家,还沉浸在喜悦之中。
马越自己吃了点儿东西,突然又想到孙遥那边的异常,专门叫过了父母道,“爸,妈。孙遥此前很高调,这回很没面子,估计心里有火。”
“他这个人,感觉啥都可能做出来,你们两个,这几天小心一点儿。”他还专门看了一眼赵芯,“特别是你,妈,千万别再跟孙遥妈啥的吵起来,给他们动手的由头。”
赵芯对马越完全换了个态度,原来那种妈高于儿子的感觉一扫而空,“行,妈听儿子的!”
马越倒是已经从这比赛,特别是从成绩中解脱出来了。他放着那奖杯和奖状没管,已经开始打理店里的东西。
马红军则是这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追着儿子,就比赛中的细节问前问后。
特别是,他还问到了镇里面的回味香,以及豪宴参赛没,做了什么菜,马越又是凭什么打败了他们的选手的。
马越也环嫌烦,把自己能说的,一一说了个清楚。
就在一家三口聊得正热烈时,饭店门被人敲了几下,然后一个穿着黑T恤的人,拎着个旅行包进了门。
三人的话题立即打住,马越先是迎了过去。
同时,他也注意到,最后一辆路过马家坨子的班车从路上刚刚起步开了过去,这个人应该就是从那车上下来的。
那人进来后,坐在靠窗的位置,把旅行包放下,也不看菜谱,只是自顾自地从旅行包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一边打开一边道,“炒个蛋炒饭,弄个小咸菜。”
马越拿笔在带复写纸的小本上记了一下,追问了一句,“还要点儿啤酒什么的吗?”
“不用。”说话间,黑T恤已经把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马越见到这玩意儿,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那是一台数码相机,牌子是卡西欧,型号没看清楚。
实际上,在1995年,数码相机还没有几个型号,只是马越原来的时候对这些不怎么感冒,不然直接就能猜个大概。
但是他知道,这玩意儿现在可是精贵得很,既然这样不是专业水平的,也得大几千块才能买到,说不定还得非官方渠道才有货。
出门儿带着这玩意儿的,可不是普通人!
马越心中越发谨慎,一边往后厨退,一边又看了一眼。
那人拿着相机,隔着窗户,朝通八路饭店拍了两张,又在自带的屏幕上查看着画面的情况。
什么情况?
艺术家?摄影爱好者?高级小偷?私家侦探?
一时之间,马越心中已经冒出了数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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