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回来后，许星梅忽然看着星空感叹：“原来这就是女高中生！”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两个被调侃的缘故，更是因为那些女高中生谈话说的内容，什么交男朋友，分手，上一周亲嘴了……

她颇为震惊，感觉就像在听电视剧。

十四号，十五号，瞿元青回自家，把防尘布都给拿开，把房间打扫干净，又排查了各项设备，确定设备还能用。

16号，尹雅歌回国，在上一周的时候她又寄来一封信，有说回国的具体时间。

舅舅和舅妈也查了航班，确认无疑，16号那天领着他过来接机。

瞿元青一眼就在人群之中发现了她。

尹雅歌也是一眼看到自己的孩子和弟弟，推着行李过来，她招手，脸上已经笑起来。

她带着的东西比出国时候多了一点。

她身上脸上风尘仆仆，她的桃花眼发肿，下拉，都成了三角眼四角眼，是疲惫和哭泣的双重结果。

美好、知性、温柔的脸上也变得沧桑和疲倦，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她过来，张开手，抱住瞿元青，想说很多话，但最后只有一句：“想妈妈没有。”

“想。”瞿元青应声，他也有很多话，但话从嘴中出也只有这一句回答。

坐回车上，她絮叨起整趟异国之旅，瞿元青听着，不让话落空。

尹雅歌回到自家，见到家里干净整洁，就像是刚走时候一样，伸手摸着瞿元青的头，止不住的笑意。

从很远的地方，好长一段时间才回来，最欣慰的就是自家一如旧日。

熟悉的空间，熟悉的摆放，乃至是充满尘埃的味道，也满足记忆中的期盼。

瞿元青看着相机底片，里面是他没有见到的景观，是战争后的破败和萧条，山林被烧毁，土地坑坑洼洼，居然还有炮弹。

他看向客厅里挂着的相片，有很多张视觉是一样的。

妈妈这是在复刻爸爸之前的路线。

瞿元青想着。

尹雅歌在家休息了一天，隔天才出门，约上朋友一起吃饭，也顺便把带回来的礼物送出去。

瞿元青的礼物是一块手表。

一切都平波无澜。

开学第一件事，在主席台上演讲。

作为优秀学生，三好学生。

在他讲话前是校领导讲话，校领导回顾的上学年的成绩，老师那边的成绩，学生取得的成绩，包括但不限于各个比赛的名次。

“其中陈中老师带队，瞿元青同学、穆玛同学、魏开朗同学在洛中杯数学竞赛取得金牌，为我校增光添彩。”

三年级三班，尹秋蓉后面的女同学点了点她：“哇，蓉蓉，是你哥。”

“你哥真厉害，一直拿奖。”

“那当然。”

最后是瞿元青上去讲话。

台下鼓掌。

新的学期开始了。

十一月十五号，往常的时候尹雅歌都是自己去祭拜老公的，今年她同瞿元青说道：“很早之前我跟你说过爸爸去外国工作，其实是骗你的。”

“你爸爸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现在你12岁，足够高足够壮，有足够的理解能力和承受能力，所以今天我带你去祭拜爸爸。”

瞿元青点头：“我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早就知道。”尹雅歌掐着孩子的脸，“你聪明，但我看你一直没问，还以为你对这件事情有抵触。”

我是看你不说！瞿元青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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