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田嘿嘿一笑:“没什么,就想问问,你刚才准备去哪?”
“哪……哪儿也未曾想去啊。”
“哦,是吗?”邱田眼睛眯了起来:“老子看你倒是想逃的模样呢?”
“我……我有什么好逃的?军爷可别冤枉好人啊!”
“是不是好人老子不晓得,老子先问一句,你就是张九吧?”
“是……是又如何?”
见此人如此作态,马彬、邱田以及陈逸心下已经确定了三分,但所谓人赃俱获,没有决定性证据之前,还是不能把话说得太满。
这里的一番动静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李时珍、李建元二人过来,想问什么情况。
陈逸迎上前去解释道:“这位张老哥说,寝室之中有重要物件要给军爷一观”,随即转头一脸笑意:“张九,你说是不是啊?”
此时的张九已经腰腿酸软,差点瘫倒在地,两名锦衣卫一左一右将他架住,才勉强维持了站姿。
马彬此时也走上前来,对李建元拱手道:“李大夫,还请指一下,这个张九所住的房间,是哪一间?”
突然一阵骚臭传来,众人一看,原来是张九尿了。
尿骚味与茉莉花香混在一起,说不出的怪异。而李建元见到这种情况,心头已经隐隐有了些预感,与他爹李时珍对视一眼之后,便给马彬指了张九住的位置。
捕班与锦衣卫难得的协同办案,一堆人冲了进去开始翻箱倒柜,弄得屋里乱七八糟。虽然一时还没有找出什么东西,但张九此刻已是涕泪横流。
当锦衣卫拿着一把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木柄匕首出来的时候,陈逸就知道,今日之事,已然了了。
“百户大人,这是张九房中寻到的匕首。”
仵作老张立刻上前,掏出短尺量了一番,旋即回头对知州说道:“禀大人,此刀上有血迹,刃长五寸,刃宽一寸,与伤口完全吻合。”
陈逸还想来一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攻心之策,没想到邱田直接一脚就踹在了张九的膝盖窝上:“速速道来实情!咱们锦衣卫的手段……嘿嘿,你可是知道的!”
此刻的张九哪里还像一个蓄意杀人的凶犯?他已经完全是一副情绪崩溃的模样,跪在地上不住求饶。
“不是吧,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啊”,陈逸觉得太奇怪了,好歹是能杀人的人,不说宁死不屈,至少也得狡辩两句啊?
然而这个心理防线一碰就破的人,没花多长时间,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交待了个清清楚楚。
他送货是真的,做买卖是真的,供货商的身份是真的,药材是真的,那第二批车队……也是真的。
但他还有个身份。
白莲教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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