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牺牲也太大了!”
这话简直是……听的人都想给陈逸邦邦两拳。
祁勇有点头晕。
让你当锦衣卫,一起步还是个正军校尉,你特么的居然还觉得自己亏了??
他本来的打算,是等知州老爷把陈逸招进衙门之后,自己跟他同衙办事,多少还需要他帮忙,所以这几天才一直在预付感情牌的定金。没想到那百户所捷足先登,让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这段时间陈逸的所作所为,他也是都看在眼里的,对这个少年也是佩服得紧。就算以后帮不上自己的忙,提前结个善缘总归也不是坏事。
这捕班班头一边摇头一边苦笑:“有时见你说话左右逢源、滴水不漏,觉得你是个人精;有时候见你的样子,却又是丝毫不懂人情世故的样子。”
“我怎么就不懂人情世故了?”陈逸脖子一梗,对这个评价有点不服气。
“就拿刚才来说,苏家如此大事,你见到遗孤也不知道说话婉转一点,差点弄得人晕厥过去。哪有你这么心急的?”
“那……确实是急了点,可这事等不到明天了啊。”
“再说你今日所得的这职位”,祁勇懒得跟他斗嘴:“别说自己穿着飞鱼服去履职了,就算是个普通百姓,只要能在大街上与认识的正军校尉打个招呼,那些小偷小摸的青皮光棍见了都不敢朝他下手。”
“你居然觉得还是个亏本生意……你啊……”说罢继续摇头。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横着走可是每个大老爷们的梦想,横着走的同时,要是能带上一堆狗腿子上街,顺道吃西瓜不用付账、调戏下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
陈逸止住快要留下来的口水,然后又问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
“那边的工资……月俸怎么样?高不高?能不能按时到账?”
祁勇虽然不是锦衣卫系统的人,但在蕲州城待了一辈子,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于是朝着对方解释道:“锦衣卫拿的不是官员吏员的月俸,是军饷。银子先从朝廷发下来,给到千户所,再到百户所,些许盘剥扣留……多多少少自然是免不了的。不过校尉们可不靠这个吃饭。”
“那靠啥?”
“常例陋规,节日孝敬,冬夏炭冰,这大街小巷的茶肆饭馆、青楼戏院,没一个跑得掉的。具体有哪些,数额有多少……我也只是听说,没有真凭实据的啊,不敢问啊不敢问。”
这不就是保护费吗?
陈逸见这老小子跟顺口溜似的说得头头是道,心知对方肯定也有不少这种灰色收入,当下一笑,也不拆穿对方,随即一拍大腿,喜道:“那太好了!明年说不定还能换个大房子!”
祁勇愕然:刚才才觉得你是少年赤子之心,这会儿怎么觉得骨子里其实是个祸害呢?
正要规劝一番,以职场前辈的立场说些奉公守法的场面话,不远处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苏玉娘一身白素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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