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句废话,早不死晚不死,刚好轮到线索查到他头上的时候就死了?是个人都知道奇怪。
但祁勇想的却要更深一层:“若是发病,那便罢了;若是被人所害,小哥,你觉得,最大的可能性是谁?”
“教匪?”陈逸脱口而出。
祁勇不置可否:“是有这种可能。可你之前也说了,崔五跟他也就见过一面,而且就是拿了些药物而已。如今崔五已经身在牢狱,又何必来多此一举?让那些没逮到的教匪自己暴露?况且他又如何下令给教匪余孽让他们杀人?”
“那老哥你的意思?”
“你想想,还有谁想要杀死李福灭口?”
这种时候答案就只有一个了,陈逸想也不想,直接就道出了黄韬的名字。
但实在有点难以想象,那个拿着把折扇的纨绔,居然是这么严重的暴力分子?
但这李福明年才满二十,暴病而亡的概率小之又小;家境看上去也过得去,不像是严重营养不良的样子。刚才又问过最近吃了什么,也排除了跟苏家大叔一样食物中毒的可能性。
“那……”陈逸不得不承认,只有黄韬的可能性最大。
福尔摩斯对华生说过:“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现在黄韬有动机,有能力,虽然暂时还不明白他是怎么杀人的,但已经算不上“难以置信”了。
陈逸马上又朝李全问道:“令弟在前几日,第一次说头晕之前,有见过什么人吗?”
“嗨!”李全恨恨地答道:“还能是什么人?他整日不务正业,就跟那典史的胞弟在一起,鞍前马后的,人家还瞧不起他,也不知图个啥!”
话刚出口,才想起面前还有一位在州衙办事的捕头,旋即马上又改口道:“我……我不是说典史老爷的坏话,只……只是说他那胞弟而已。”
祁勇也是无奈,这摊浑水越踩越深,现在都开始牵扯到了典史的家人了。
他本来是不想管的,可这李福扯上了张九,张九扯上了崔五,严格说来,死者说不定也跟白莲教有什么关系。
而且就算没有关系,这三天两头有人横死,一刻不得安宁。知州老爷的比限要是再扔过来怎么办?趁着有个破案如神的小哥在,还不如一开始就想想办法。
陈逸可没管那么多,他只问道:“令弟与那黄韬有没有起过争执?”
“争执?”李全想了很久:“前日头晕之前,他是见过黄韬,还说被对方推得摔了一跤。我见他全身并无异样,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
“摔了一跤?摔到哪儿了?”
这下是真想不出来了,李全摇了摇头。
线索到此为止,陈逸仔细地回忆李福之前的经历。
见黄韬、摔跤、头晕、手抖、半身发麻……
再排除食物中毒和罹患重症……
但问题是,对方明确说了,身上没有伤处。
陈逸想了很久,最后对李全说道:“我能碰一下令弟的尸首吗?只是轻轻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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