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执法’俺是明白意思了,小哥你之前说的‘围观执法’、‘举牌执法’、‘鲜花执法’又是何意?”
最后那管事还给凑了个整,付了十两银子,而且以后每个月都上涨成十两。一行人心满意足地离开明玉轩的时候,杨方忍不住问了陈逸这个问题。
“围观就是咱们进去,每个客人后面站几个兄弟死死盯着,保管让人一口饭都吃不下去。”
“举牌就是举着牌子,上面写些在这家店吃了拉肚子之类的事情”,陈逸接着说道:“鲜花就是鲜花,字面意思。咱要是把那店门口摆得花团锦簇的,不仅态度良好让人挑不出毛病,而且喜庆呐,还可以加上些唢呐之类的玩意儿,看上去更有诚意一点。”
杨方听得嘴角直抽筋,这“陈逸”的“诚意”果然跟一般人的诚意大不相同。
其实还有一招更狠的“下跪执法”,就是药效太过猛烈了些。不仅被跪的人受不了,跪的人更受不了,就连旁边看的人也受不了。
当然最受不了的,应该是顺天府龙椅上的那位。一个不小心,跪的、被跪的、围观的,所有人都要倒大霉,完全不适合现在大明朝的情况,所以陈逸连提都没提。
但话又说回来,今天的收获不可谓不丰厚。
明玉轩不仅给了这个月的常例银,连以后的也应允了,只要这些校尉们保证不再去打扰就行。
十两银子对一个酒楼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但对杨方这支小旗来说,要是剩下那些不交常例银的也能拿下,再乘以十二个月,那就是相当可观的一笔额外收入了。
关键是这只是一家的数目,啃下了这枚钉子,以后其他那些硬骨头多多少少也会松动一点。
众校尉此时对这个刚刚加入的小哥已然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知道自己身上那身皮能唬人,但没想到唬人还有这么个唬法的。不用打架,没人受伤,也不会被人以寻衅滋事的由头告上去,实在是轻松又妥当。
“我倒是有个建议”,陈逸一边走,一边对杨方和周围的校尉说道:“刚刚好些军余兄弟挨了骂,咱们把额外的这几家收来的银子,就不按三成四成这么分了,大伙儿直接平分,如何?”
杨方先是一愣,然后脑子里马上算了笔账,“十个校尉三成,二十个军余四成。收十两银子上来,校尉一人三钱,军余一人两钱。每人拿到手的,无非就是多了少了五分银子而已,完全没有多大的影响”,于是跟正军校尉们说了声,众人也欣然应允。
那些军余们一听,自然是兴高采烈;而当听到陈逸甚至建议挨骂了平分,挨打了还要多分的时候,更是士气大振,恨不得马上就杀到下一家酒楼,用眼神去瞪穿他们的墙壁。
接下来的日子,陈逸顺滑无比地融入了分段,哦不,是融入了大明朝的鹰犬生活,切切实实地体会了一把“所到之处、鸡飞狗跳”的生活。
所谓“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这种欺负小老百姓还不用负责的生活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堕落了。得亏他是个穿越者,而不是大明朝的一个土著,毕竟经受了多年的思想品德教育,好不容易才没有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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