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独子、嫡子加世子,他有能耐处置王府之中的大事,作为一名父亲,当然应该高兴才对。
因为这意味着……自己能更方便地甩锅之后修仙了。
想到这里,荆王便赞许地看了朱由樊一眼,然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朝陈逸问道:“可真人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既然是王府之中有人死于非命,只需查阅名册,看谁人未能履职就岗,不就可以一目了然了吗?”
“这个……”陈逸扮出一副万分为难的神色,瞟了荆王身后的大太监一眼,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我听闻那宫人之事,乃是由中官运筹协调。我与那……高大监,一向交好,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高大监数年来兢兢业业,为千岁鞍前马后,若是牵扯到了大监,恐于声誉有损,也影响千岁对忠信之人的信任啊。”
说罢,又再次看向了那位与自己“一向交好”的高福伦,目光中尽是诚恳。
高大太监此时的冷汗已经下来了,他怎么算,也不可能算到一具七零八落的白骨,居然还能查出死者是谁,更想不到的是,这又是怎么把教案扯到自己身上的?
于是当即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千岁,千岁明鉴,老奴一向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更不会与贼人私相授受、明来暗往啊!”
高大太监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当日在埋骨地看了半天之后,这件事情就再也没人提起了。世子不提,曹将军不提,甚至连千岁爷自己也从未提过。
原来是挖了这么大一个大坑等着自己呢!
可这件事情又怪不了人家,陈逸那天杀的,抓贼就抓贼,抓到贼了还硬往自己头上攀附,完了再来一句“我与高大监一向交好,乃是众所周知”,堵得自己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就是个金刀计加哑巴亏,对方恐怕一开始就算准了后招。自己除了认账,外加捏着鼻子感谢那少年锦衣卫之外,没有第二条路。
荆王见了皱眉说道:“这宫人之事,确是由你管辖,如今出了如此纰漏,就连本王也保不了……”
“陈公子!”突然高福伦一声哭嚎,打断了荆王的说话:“陈公子是了解我的,我从来不做吃里扒外的事情,我……我……”
“我一个阉人无子无女,吃里扒外又没有好处!”
此言一出,简直是振聋发聩,或者叫技惊四座也行。
这话太合逻辑了,太监可不像官员武将期待着萌妻荫子,挣那么多钱有卵用?
而且陈逸本来就是这么想的,他一开始就没把高福伦当成教匪的暗桩。
可人家把菜都送到嘴边了,不尝一口,岂不是不尊重对方?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