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目火影就这样选择了一个婴儿......”

佐助沉默了一会，询问道，“所以，鸣人其实是四代目火影的儿子，对吗？”

“......你怎么发现的？”

“他俩长得真的很像。”

“......”

卡卡西选择了默认。

毕竟这个理由真的很强大。

看起来几乎无懈可击。

这时，佐助接着推论道：“甚至于你们之所以封印这个力量，也是因为这份力量太强，不能落入别人手中，所以要让村内的人柱力去承受这份危险，甚至于成为保护忍村的手段。

“也就是说，人柱力本身......

“相当于以一己之力，承受了这个忍村本来该承受的风险，对吗？”

卡卡西苦笑道：“你倒真是敏锐，确实是这样的。”

“那这些讨厌他的、甚至是憎恨他的人，岂非有些忘恩负义？”

佐助接着推论出这个结果。

卡卡西无奈点头：“说是这么说，但......”

“但总不能真的让鸣人这么想，否则再来一次九尾妖狐暴动，村子可能就得再献祭一个火影了，对吗？”

“......”

作为曾经的天才。

卡卡西不得不承认，跟知道一些信息，就近乎将答案完全推出来的天才，他感觉交流得好像也没有太容易。

真话固然直接，却也缺乏了一些婉转。

“但愿四代目火影曾经的部下都死光了，否则如此愧对英雄之后，以后怕是很不好解释。”

佐助幽幽开口，在卡卡西情绪复杂的情况下，他终于转移了话题，“从鸣人的经历来看，他确实拥有着足够强大的查克拉，所以我不算骗他。

“作为村子里有数的强者之一，卡卡西老师，你应该能帮鸣人将体内这份潜力挖掘出来吧！”

前面那个让他有些困扰的话题过去。

回归挖掘力量这点。

卡卡西犹豫道：“这事或许需要等更强大的忍者来才更保险，九尾妖狐的力量蕴藏着非常强大的黑暗，一着不慎，鸣人很可能会沦落入黑暗中。”

“那用幻术控制就好。”佐助简单回复，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恍然道，“差点忘了，卡卡西只有一只写轮眼，幻术不够强。

“说起来，关于我族的这个前辈跟卡卡西老师的羁绊，莪倒是想仔细了解了解，可以讲讲这个故事吗？

“为什么连卡卡西老师这样的天才，加上我族的三勾玉强者，到如今都只剩下卡卡西老师活着了。”

就在同一天晚上。

卡卡西接着体会到了第二个痛苦。

鸣人的待遇问题还没能解释清楚。

然后就得解释他曾经痛苦的记忆，可惜，询问这事的刚好是宇智波如今唯一官方认证的遗孤。

身份上倒也有权知晓这事。

“那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了，发生在战争还没结束的年代......”

卡卡西说着，又想起如今慰灵碑上的那个名字。

沉默了好一会后。

他根据记忆，慢慢地讲述着曾经那个同样讲究羁绊的班级，同样在一个上忍的带领下开始做着任务。

区别是那是战争时期。

以及那时候的天才还不姓宇智波。

相反，作为宇智波的带土，是团队里有名的扯后腿的，在战场上会被吓到，聚会的时候会迟到，而且总是像鸣人一样出意外。

倒是卡卡西在那时候是真少年天才，十来岁就成为上忍，并且创造了千鸟这个忍术，纯粹实力被认证为上忍水平。

“十几年后，为什么卡卡西老师你还是这几样手段？除了多出来的写轮眼就没别的了吗？”

“我前面的故事还没讲完，听我继续讲。”

卡卡西有些尴尬地将话题转移回去。

作为天才，十几年后，实力没有继续暴涨，这难免有些尴尬，不过继续回忆后，他还是很快找回了状态。

介绍完他、带土以及团队里唯一的女生琳之后，就是他们日常有些口角的羁绊。

及至那个让命运走向岔道口的任务出现后，带土率先死去，临死前开出的写轮眼送了他一只。

再后来，琳也出事了，并且选择了在他手中自尽。

唯一活着的最天才的这一位......

活成了一个废物。

“所以卡卡西很多次迟到之前，都是在那里跟你的同伴说话啊！跟已经死了的同伴......”佐助了然道，“其实，现在如果回顾当年的任务。

“从上忍的眼光来看，当时倘若你们合作的更好些，那个任务是否就可以应付过去？

“你......

“后悔了吗？”

卡卡西轻声摇头：“不论我有没有后悔，已经死去的人，终归是再也回不来了，只剩下了苟活到现在的我。

“看到了你跟鸣人和小樱的组合，我仿佛就看到了当年的我们，只是不同的地方在于，我们是在生离死别时才明白了羁绊的意义。

“人总是这样，直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也是想提前教导你珍惜同伴这事，结果你提前就懂得了。”

说到这里，卡卡西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卡卡西老师。”佐助安慰，“传统忍者的很多东西荼毒了千百年，雾隐那边受害更重，从小听着规矩以及任务长大的你，忽略了同伴的力量也很正常。

“毕竟，那时候站在一片黑暗中的你......

“其实也很迷惘吧！”

卡卡西倒是没想到。

本想将同伴这些概念传达下来的他，如今倒反过来还需要佐助安慰。

对方明明还很年轻。

可是这份信念的稳定性却已经超过了他。

即便是作为三人中最强的一个，而且因为天资和努力的缘故，当前实力跟同伴已经拉开了不止一个档次。

但他在说到同伴的时候。

卡卡西仍旧能够感觉得到，佐助的态度......

是认真的。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佐助接着开口，宽慰道，“并不是我一开始就懂得组织的力量，只是我一直在学习而已！

“孤身一人的话，纵使浑身是铁，却又能打几根钉子？

“在来到这个国家，亲眼见证了被强权和暴力笼罩下的小国的悲惨遭遇后，我当然不希望这种悲剧继续上演，鸣人他们亦如此。

“卡卡西老师，你的想法也是这样，对吗？”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后，轻轻点头。

此刻佐助才笑了起来：“正好，我今天分出了不少影分身在这个国家调研，得到了一些很有用的信息。

“关于卡多一开始没有杀掉达兹纳的缘由，以及波之国大桥能够顺利建造的缘由，我都有了一些很有趣的发现，这事还需要更进一步的调查。

“你要一起吗？卡卡西老师。

“这一次......

“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要死！”

“看来你不仅仅只擅长说服鸣人。”卡卡西叹道，“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不帮忙岂不是显得我很冷酷无情？

“反正我们来波之国这一趟，也是为了解决这里的悲剧，现在不过是践行原先定下的目标而已！”

他同意了佐助的邀请。

同时，因着佐助话中的细节，卡卡西也知道，佐助今日定下的草案，如今可能随着情报的变化。

估摸着也有些不同。

他对此倒是颇为好奇，随后跟佐助深入聊了后，神色几经变化，最后卡卡西不但同意，而且提出了一些细节上可以完善的地方，以及自身的想法。

以及甄别情报真伪的经验等。

深夜。

第七班带回来一大堆食物。

翌日。

在卡卡西的指导下，第七班开始了野外求生演习开荒般，从住房到厕所，虽然都很简陋，效率却很高，且功能足够完备、齐全。

大量简陋但功能上五脏俱全的房子出现，成为收容当前波之国最底层国民的居所。

在真正让波之国易主前，有这样一个集中的地方，当然也能够更好地保护这些人不被卡多抓去当成人质。

最开始那个足够勇敢、镇定的女孩，则是跟着佐助，来到了简陋的大名府中，同他和卡卡西一道了解落魄的大名府内所剩下的信息。

这里同时也有卡多留下的部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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