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格没有等洛克说完,就大声喊道,
“看,那是什么!”
弗丽达和她的女仆娜塔尔的视线成功被吸引了,并没有听见洛克近乎叛党的发言。
洛克的言论要放到他原来的社会,最多被称为愤青,但是眼下这个社会可不一样。
席格实在不想再浪费一张遗忘符咒了,这可都是米克买的。
洛克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常,似乎在弗丽达身边,总是不自觉地想要说出真话。
就在弗丽达和娜塔尔,甚至包括安琪拉和罗布森都在看席格所指的方向时,迪墨凑到洛克耳边,提醒道,
“洛克,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胆子是真的很大,但这种话千万不要对一位刁蛮任性的公主殿下说,你应该感谢席格。”
“抱歉,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弗丽达公主的项链,是一件怪异物,编号应该是C261,名叫亲密的诚实,但凡被弗丽达公主判定为亲密的人,都会下意识选择对她坦诚,这只能证明公主殿下心中,你已经算是亲密的调查员了。”
迪墨提醒道。
洛克这才注意到弗丽达脖子上还有一颗不易察觉的银色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片叶脉,看起来就和普通的生命教派祷告项链没有任何区别。
他突然觉得待在弗丽达身边很可怕,那不是代表娜塔尔一辈子都不会对弗丽达说谎?娜塔尔是她最亲密的女仆。
如果是自己的话,最多是减少说谎的次数吧?
此时,弗丽达、娜塔尔和安琪拉、罗布森已经发现自己被席格耍了的事实。
“席格,到底看什么?那边不就是游行的队伍吗?难道带头的工人你认识?”
“不,我是觉得这个队伍里竟然没有一位女性!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难道炼金工会歧视女性?”
席格义愤填膺地说道。
安琪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炼金工厂本来招收的男性就大于女性,很多炼金工厂甚至根本就不招收女性,游行队伍里没有女性不是很正常吗?”
“是的,席格前辈。”
罗布森重重点头。
弗丽达挑了挑眉,“假如下次我再发现你耍我,我就让你和苏亚德二世一样,在狗窝里住一個月。”
“实在抱歉,公主殿下,原谅我是一个见识浅薄的人,因为没见过世面所以大惊小怪。”
席格笑着说道。
弗丽达美丽的眼眸眯了起来,扬起了高傲的头颅,
“你不是在影射我吧?我确实是第一次看到工人游行,但作为王国唯一尊贵的公主殿下,如果说我都没有见过世面,那王国见过世面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
“当然,您是最见过世面的人,我说的真的是我自己。”
席格低头说道。
弗丽达用鼻腔冷哼了两声,“最好是这样,你这个除了长得好看就一无是处的调查员,感谢你的父母给你留了一副好皮囊,否则我现在就要惩罚你。”
“感谢您的赞美。”
席格松了口气,感觉是脖子上的项链帮了大忙。
弗丽达的贴身女仆娜塔尔同样觉得席格很英俊,是整个王国都难得见到的美男子。
只有安琪拉、罗布森、迪墨和洛克知道,席格是因为脖子上的红水晶项链,魅力值才会爆表,实际上他只是很一般的型男。
游行队伍和马车要前进的方向正好相反,必然会在这条不够宽敞的道路上相遇。
这辆马车的风格为西区的节俭风,马车上没有任何装饰物或者吊坠,车身为棕木色,只刷了简单的红木漆在车顶和底部装饰,一般情况下,不会引起阶级的对立情绪和仇富心理。
但问题就出在这两匹约克郡出厂的红枣马,弗丽达以黑尾马速度太慢说服了车夫,换上了红枣马。
尽管绝大部分人都无法区分红枣马和黑尾马的具体区别,尤其是很少乘坐马车的平民,但依旧被一些阳光毒辣的炼金厂失业工人发现了。
“这是红枣马!是有钱人才用得起的!”
“砸了这辆马车,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了,这些有钱人却还能享受马车!”
“没错,砸了这辆车!让政府看到我们的决心。”
一部分极端份子冲上前,对着马车就开始砸。
马车夫慌慌张张地想要调头,可是道路太窄,而前方阻碍的人又太多。
玛尔街的本地人都喜欢看这种热闹,有些流浪汉甚至准备趁机抢夺车上的财物。
眼看着冲突一触即发,坐在马车最外围的迪墨走出了马车,拿出了治安官的证件,严声厉色地吼道,
“你们要做什么?袭击公务人员吗?给你们10个胆子,有胆量就砸!你们不仅会失去工作,还会失去生命!”
为首的几个准备砸马车的工人顿时愣住,西区的人对治安官都有一种天然的恐惧,尤其是看到迪墨身上穿的高级治安官制服,以及他手里的枪。
这可不是开玩笑,说不定就要吃花生米。
他们纷纷后退,回到了队伍里。
一场即将发生的冲突被提前解决,迪墨回到车厢里,严肃的表情变成了日常的懒散表情,他拿起酒瓶,喝了一口,打了个酒嗝。
安琪拉嫌弃地推了推他,假如不是马车空间太窄,她都想换一个位置。
弗丽达刚才被吓坏了,她看着那些工人,仿佛一个个变成了狰狞的魔鬼,都想要伸出手,撕碎自己。
她实在没有想过,那些炼金厂的工人会变成这样。
比弗丽达更害怕的是她的女仆娜塔尔,假如公主殿下出事,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谢罪,恐怕只有一死了。
“好险,我差点以为他们要砸车了。”
弗丽达拍了拍起伏的胸脯。
“是啊,幸运的是我们带上了洛克他们,假如没有公职人员陪同,这群暴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娜塔尔说道,
“那个,喝酒的家伙,你怎么没有喊他们让开,他们挡住我们的去路了。”
娜塔尔看着迪墨说道。
迪墨微笑地回答,“美丽的女士,我可以让他们不要砸车,但如果喊他们取消游行,我没有这个权利。”
“为什么?”
弗丽达不解地问,“他们看起来很害怕你。”
“他们确实很害怕我,不会主动来伤害我们,但如果莪们要端了他们的饭碗,他们就会和我们拼命。”
迪墨耸了耸肩,“所以我们最好不要招惹他们,让他们自己让开,或者我们让开,让他们的队伍走过去。”
洛克对迪墨的看法深感赞同,“弗丽达公主,你刚刚也看到他们凶残的面孔了,如果不想被攻击,我们就等待结果吧。”
“我可是公主殿下,他们~敢!”
弗丽达心虚地说道。
最终她还是和女仆一起,在马车里安静地等待游行队伍路过。
一刻钟后,马车才开始继续前进。
“公主殿下,如果我们带了卫队,就可以把他们都驱逐,根本不用害怕。”
娜塔尔叹息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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