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台县。
会同馆。
此地是设在本地一处专门招待番邦国外使臣的驿馆!
大离皇朝为了彰显国家气度,所以会同馆建造很广大,到处殿堂林立,都是雕梁画栋,高大辉煌的楼宇。
门前有两名守卫冷漠严肃,威严赫赫。让普通人不得靠近。
这种机构,寻常只有外国使臣,主导礼仪的鸿胪寺官员,提督会同馆主事,以及路过官员能进入。一般不会有人来。
而就在此刻,会同馆大门沿着两边的街道,忽然冲过来一队队身穿蓝服,腰牌长刀的锦衣卫。
他们来到门口,拔刀下令:“全部围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走!”
门口两名守卫脸色一变,立刻呵斥到:“你等何人,这里是会同馆,你们不要想命了吗?”
“砸了!”
众人无视两名守卫,直接开始将门哐当暴砸!
那门很快砸出一个窟窿,随后一群锦衣卫闯了进去。
顷刻间,会同馆一片惊呼,呵斥,吵闹的凌乱声音。
门口的守卫早就吓傻了。知道大事不好。
他们也知道这群人是锦衣卫,不过平日本地锦衣卫可没这么嚣张。
这一幕也引起不少街边的人过来看热闹。
如今会同馆里三层,外三层都被包围。那些看热闹的被锦衣卫呵斥,都离门口老远。
“刀剑无眼,闲杂人等立刻退避!”
“锦衣卫办事,如有阻碍,以谋反罪论处!”
随着锦衣卫的呵斥,周围无论是谁都不敢与他们对视,只能小声议论会同馆怕是出事了。
应台县虽是一座县城,但距离京城并不算太远。此地也很是繁荣,许多外国使臣,达官贵人在此落脚的不在少数。
而得知会同馆出事,许多官员亲属,家眷,下人都在外面看着,谁也不敢闯进来理论。
他们也看得出来,今日应台县的锦衣卫出现了一些生面孔。
很显然,不是本地的,是上面来的人。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做事肆无忌惮,一般锦衣卫还没这种气势。
仿佛谁参合进去,就要人头落地。
但还是有不少当地的人不理解。
“锦衣卫是怎么了?这里是会同馆,招待的都是官员和外宾啊!”
“不清楚,会同馆还从没发生过这种事!”
“是啊,人家直接动武了啊。”
就在众人围观中。
外围锦衣卫让开一条道路,来了好几个人。
为首一匹通体鲜红,有着一颗狰狞兽头的马上骑着一名英俊不凡的年轻人。
在他身边,则是陈夏的心腹,比如钱百户,林忠,朱石等人。
所有锦衣卫让路,陈夏等人则直接骑马入府。
会同馆,一般马匹不得进入。但他们就这么直接闯了进去。
“你们是何人,居然敢在会同馆闹事,难道你们不知道东瀛的世子在里面修炼吗?打扰了世子修炼,你们该当何罪?”
陈夏等人进去,深处也有一队人挡在面前,为首的是一名身材矮小,却极为壮硕的男子。
他一身宽松的袍子,脚下穿的并不是大离皇朝的样式鞋子,而是东瀛的木屐。走路哐当作响。
此人面色充满了愤怒,他的鼻子下方还有一小戳胡子,配合狰狞的面孔,让他看上去很可怕。
他的腰间,有一把武士刀,右手握在把柄上,似乎随时要出刀杀人。
而陈夏骑着马,居高临下,低头看了这人一眼:“你是何人?”
“松月阳平,我乃世子家臣,你又是何人?”
男子一双眼睛抬头瞪着陈夏,说出他名字的时候,他似乎还非常自傲。
听到这话,陈夏笑了。
东瀛人?
陈夏和东瀛人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落在他手中的东瀛人被斩头的不少。
不过这群东瀛人在会同馆,应该是有公事。
还有什么世子,看来是东瀛那边的贵族了。
之前陈夏在路上遇到那跟踪商队的人中,有一些人的行迹确实像东瀛人。此刻看到会同馆这帮人,陈夏心里有十足的把握。
“我陪同世子前来,是为了给太后贺寿,暂居于此。你们贸然闯进来,破坏两国和平,是何居心?”
“你等现在离去,此事就此作罢,否则,我一定会像你们人皇状告你们胡作非为!滥用职权!”
松月阳平冷着脸威胁道。
听到这话,周围的锦衣卫都笑了。
陈夏道:“你既然是来给太后贺寿的,不远万里来到我大离朝拜,难道你看不出我们就是天子亲军吗?”
“我当然知道,但你们既然是锦衣卫,为何跑到此地来包围我们外国使臣。莫非你们是欺我东瀛国小,便随意骑在外国头上羞辱我等吗?”松月阳平呵斥道。
“呵呵,欺负你?大可不必,尔等弹丸之地,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看你是武士。给你一次出手的机会。动手吧!”陈夏淡淡的说道。
“你!”
“好,你无故闯入会同馆,今日我就是杀了你,又如何!”
松月阳平脸色愤怒,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他当即拔出腰间的武士刀,直接就要动手。
然后,一道光芒闪过。
松月阳平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或者说,他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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