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坊令那边能不能问出消息,不然只能用别的招了。
至于上面单线联系的人,陈夏不敢乱动。上次他抓铁匠铺天地会男子,此人宁死不从。
很难说上面的核心人员不是如此。所以这条线索不能断。
他警告威胁掌柜一番,便离去了。
因为他是底层人员,身份也有备案,家中老小都被锦衣卫查的清清楚楚,他若敢透露半点消息。导致上面的人不来。他全家就要进诏狱。所以他必须配合。
此刻另一边。
坊市衙门。
栾牛此刻神气不凡,带人闯入衙门后将其封锁起来。
他跑到办公房没看到坊令,倒是在一处房间看到有几人满身酒气,还在打牌赌钱。
桌上的银两堆积不少。几人谈笑间,对其中的坊令颇为恭维,钱当然是都输给这位大人了。
不过正说话间,杨坊令转头看到了栾牛,顿时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也很无奈的神色。甚至内心有点烦。
“栾大人,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的案子本官正在查。”
杨坊令拿着一张麻雀牌重重拍在桌上。
“杨大人,我妹妹的事你根本没去执行。身为坊令,你这样尸位素餐,对得起北城的老百姓吗?”
栾牛质问道:“对待我一个千户,你尚且如此,可想而知你平日是如何对待平民百姓的!”
听到这话,杨坊令打出一张东风牌,然后一边摸牌一边道:“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本官说了,你妹妹的事还在调查。你回去等消息吧。”
“再说,你这样带人闯进来,我杨某人又没犯法?你就不怕我让府尹大人上朝参你一本?”
杨坊令是替上面办事的,这件事他不说不想管,就是想管他也管不了。毕竟他说了不算。
他就有点奇怪,北城不是有锦衣卫吗?
为什么京城的锦衣卫跨界跑这边来了?
目前杨坊令并未看清形势,他还以为这里是那位本土千户照着。
看栾牛带这么多人,他说道:“你是京城锦衣卫,为了你妹妹的事私自跑到这来,且不说你妹妹的事如何。就今天这一幕,若是我向上面揭发,你渎职的罪名肯定跑不了。”
这也是杨坊令不慌的原因。因为栾牛完全是在办私事。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谁知道栾牛拿出一道令牌:“这是北镇抚使的令牌,北城归京城北镇抚司管辖,我此刻公事公办,前来调查此案,何来渎职一说?”
“这……”
看到令牌,杨坊令眉头一皱。
他想着难道是上面的人没有打点好吗?
怎么北镇抚司参合进来了。不过这丝毫不耽搁他将手中的牌先打出去。
“本官胡了!”
等再次轮到杨坊令摸牌的时候,他忽然抓住牌重重一拍,显得很是激动。随后让众人拿钱。
砰!
此刻栾牛有点生气,看到这杨坊令还手抓着牌,他跑过去一脚踹在桌上。
顷刻间满桌的银两和牌散落了一地。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整懵了。
杨坊令被这一弄,因为酒喝多了,而导致昏沉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栾大人,你这是何意?”正当杨方领质问时。
忽然门外走进一群人。
此刻杨坊令几人有些发愣。似乎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但又不太敢相信。
栾牛呵斥道:“见到镇抚使大人,还不下跪行礼?”
杨坊令平日在这一片嚣张横行惯了。当他看到前不久刚被册封武安侯的陈夏时,一双腿不由自主的开始打颤起来。
北镇抚使居然也来了!
他万万没想到,陈夏插手此事了!
要知道,陈夏可不比栾牛。此人掌管北镇抚司,既然他出面,这就不再是栾牛的私事,而是公事。
他直所以这么对栾牛,是因为他在这一片横行惯了。而此人为了妹妹,私底下找他好几次,在他面前完全没有锦衣卫的威严。也就那么回事。加上他今天喝了点酒。
可如今性质不同了。陈夏来了。
想到陈夏诸多事迹,此事一但被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杨坊令顿时吓的脸色苍白,此刻他脑袋彻底清醒,忽然双腿一软,就给陈夏跪下了。
其余几名同僚见状,也纷纷跪下。
“小人杨继,拜见武安侯!”
杨坊令匍匐在陈夏脚下,一身蓝色官袍连带着他的手臂,后背吓的簌簌抖动。
“杨继,你可知罪!”
陈夏一声呵斥。杨坊令连连磕头:“侯爷,小人不知犯了何罪,还请您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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