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赵夫人哭了起来。
她一只脚不停蹬着马车,似乎在恨自己无能,也恨陈夏不帮忙。
“住手!老身现在就只剩下马车了。你别再给蹬坏了!”
看到这一幕,赵祖母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盯着赵夫人。
“哭有什么用?咱们这一闹,京城的人都看到了。丢人不说,那些锦衣卫的人就更不可能放了晋儿他们!”
“你别忘了,陈夏是人皇身边的红人,整个京城多少人都在看他的反应。今天我们去求他,反而坏事了!”
“那咱们再求别人?”赵夫人收回脚,低头小声道。
“现在求谁都不好使!”
赵祖母道:“之前我求了不知道多少人,才将陈晋弄到羽林军。可他巴结谁不好,偏偏去巴结要造反的汉王。这不是找死吗?”
“前面因为谢家打压我们的事,如今为了你儿子在牢房的事,咱们陈家的人情早已经耗光了!”
“你那两个儿子,简直烂泥扶不上墙,老身当初真是瞎了眼!”
赵夫人被骂的一声不吭,独自掉泪,随后小声道:
“娘,我知道错了。可谁曾想到那陈夏能有今天。若非是他,恐怕我们陈家人也不会这样。那些嫁妆也不用还回去,也不至于穷困如此啊。”
“到现在你还在狡辩!”赵祖母气的发抖。但说着说着,两女子抱在一起痛哭。
此刻在楼台上看着马车离去的陈夏。
他手中端着一杯美酒,靠在椅子上品尝。心情很好。
这些人越惨,他心里越痛快。
当初他娘,也就是姜夫人,看到陈家已经出现衰落征兆,于是节省府内开支,与京城其他贵妇时常走动。
姜夫人在的时候,京城关系维护的还可以,逢年过节也有不少人来他们家做客。
如果持续发展,家族那么多子弟,总是会有慢慢起来的时候。
然而在经营一段时间后,姜夫人发现让陈家越发衰落的缘由就是赵祖母。
她肆意浪费,在外面鼻子看人,得罪不少人。仗着自己陈家当时的余辉,依然不改往日的姿态。
甚至与姜夫人发生巨大矛盾,缕缕闹的不可开交,最后姜夫人得病走了。
陈家就越发的不可收拾,更加荒唐的是他父亲居然将赵夫人抬了上来,然后这两个女人整天娇纵,对于自己的几个儿子百般宠爱。
而对姜夫人的陈夏兄妹,每次看到都很是不耐烦。
随着时间长了,便开始大量克扣他们的日常用度,到最后连府中的仆人都不如。
他们不是没找过父亲,然而在赵祖母的威严以及赵夫人死缠烂打下,父亲最后也不管不顾。
这就导致她们越发的嚣张,府内的钱用太多,她们就开始将主意打到姜夫人嫁妆上。
将其花完了。
对于陈夏而言,他可以一句话随便找个罪名,甚至就可以借助汉王这件事将陈家一网打尽。
然而,陈夏不会让他们这么便宜的了帐。他就是要看着陈家最后支离破碎,穷困潦倒。
他们陈家以后会越来越惨。
接下来的这几天。赵祖母和赵夫人到处求关系,想要托人将陈晋他们放出来。
只是所有京城的官员,但凡看到她们,如同躲避瘟神。
要么是不接见,要么晾着,也不答应。
她们到处碰壁,心力交瘁,求出无路。
其实这件事太简单了,简单到陈夏只需要向锦衣卫点个头,他们家的巨大灾难就会瞬间瓦解。
但陈夏就是不理会。
他的态度让京城那些官员看在眼里,这谁还敢帮他们求情。
所以这两人卑躬屈膝,跪下求人这几天全部都是白忙活。
一直到第六天。
北街道一处市场平台,拉出来了一群人,捆绑着跪在台上,由监斩官准备下令斩头。
赵祖母她们都在外面落泪看着,却又无能为力。
她们看着刽子手拿着一把巨大长刀,赵祖母吓的脸色苍白,赵夫人更是跪在地上惨哭。
那可是他们百般疼爱的儿子啊。
周围看到她们的人,则是指指点点,没有怜悯,只有鄙视。
而且,这两天陈夏也没闲着,与陈晋他们关押在一起的其实还有一个陈家旁系子弟叫陈昀。
他也在汉王手下的一个队伍中,无辜牵连,被抓了起来。
本来是准备和陈晋他们一起被杀头的,但今天斩首台上没看到他,因为陈夏给牢房的人带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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