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软硬不吃,周静雯的面子被摩擦一地。
她手重重砸在桌上,气得陡然起身,对秦正怒目相视:
“你想侮辱朕的法子有千万种,又何须迁怒旁人?”
秦正的话,自让她以为,他是在借江流云几个人的下场给自己下马威。
秦正不慌不忙的拿着帕子擦过嘴,坦然道:“都说是为了你好,怎么就不信呢?
你若不服气,便自己去军营看看。”
说罢,他起身要走。
临走时,他突然想起一茬:“对了,本将已经让制造司搬迁至兵工厂做事,劳烦陛下在百官面前找个合适的借口。”
周静雯气得胸膛起伏,这句话在她看来更是挑衅味十足。
她虽为女帝,可谁又将她当做皇帝来看待?
一国之君,居然被他当做丫鬟使唤,简直无法无天!
“秦正,这都是你逼朕的!”
她落在桌前快速写了一封信,陡然吩咐:“听月!”
“陛下。”
“将这封信送去兖州给姑父。”
“就算秦正有头脑,揣着大周和天下,可如此不可控之人,今绝不能让他肆意成长。”
皇城的多数军队已然落入秦正之手。
她现在需要一支兵马来作为自己的后盾,说不上瓦解秦正的势力,但至少要达到能与他互相牵制的地步。
听月快速离开。
周静雯的心却更为复杂,还是忍不住去找周静思。
三日已过,周静思已然康复。
“看到姐姐身体无恙,我也就放心了,之前给您送来的那批兵器可还好用?”
周静思点点头:“确实是好东西,这种宝剑若是能够量产,放置于军队之中,必然如虎添翼!”
她还不知这些宝剑是出自秦正之手,夸的眉飞色舞。
周静雯挤出几丝苦涩的笑,眼角眉梢皆是惆怅之态。
“可是又有心事?”
这次她没有隐瞒:“姐姐,我好像做错事情了。”
她将自己求助姑父派兵之事坦言相告。
周静思也沉默了片刻:“你这么做,无疑是在告诉他们皇城岌岌可危,这恐怕也会令其他藩王蠢蠢欲动。”
知己莫若姐,她真是顾虑着这个问题。
藩王异动,一直都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如果让他们逮着机会,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这也是她宁受秦正折褥,也不肯向他们求助的原因。
可今日秦正的言行实在让她心头不安。
这样一个性格阴晴不定,霸道专制之人,倘若无人制裁,日后岂不是无法无天?
只要搅浑了这趟水,藩王异动,和秦正也是势均力敌。
到时候他想掌握大权,只怕没这么容易,还得分心乏术对抗藩王。
退一万步讲,她的根本目的不在于求助援兵,估摸着那位姑父也不会帮她,甚至会落井下石。
她真正的目的,是想找到能制裁秦正的人。
而真正惧怕的,是双方制衡不成而开战,到时候苦的是大周和百姓啊。
一只手轻轻落在她的手背,周静思柔声安抚道:“你的想法不错。”
“秦正在朝廷只手遮天,以番王制裁,你也可坐山观虎斗。
我会配合你在暗中积蓄势力,等到他们两败俱伤,时机成熟,说不定能一石二鸟!”
有周静思这番话,周静雯心里自在了些许:“多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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