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点了点头,两人进了一间卧室,老赖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其实……其实甘叔的死,跟我有点关系……”
高阳浑身一震,暗道果然如此,那天在金甘的葬礼上,他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老赖有些悔恨地跺脚道:“其实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我是去跟甘叔借样东西,那东西在他家客厅,位置放的比较高,甘叔就去搬了个竹梯,谁曾想,他当时脚一滑直接摔了下来,我看他后脑勺全是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心里害怕死了,又担心金标找我算账,所以……”
“所以你就伪造成他自己不小心摔死的假象?”高阳厉声喝道。
老赖嘟嘟囔囔道:“我……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你也知道金标这个人凶得很,我还欠他许多钱没还,要是被他知道,那还不得打死我!”
高阳无语地道:“你是怎么想的,让一個八十几岁的老人爬梯子,那玩意你不会自己爬上去拿吗?”
老赖支支吾吾地,不敢再反驳什么,只一个劲儿求高阳帮他保守秘密,并且表示酬劳一定不会少。
高阳冷哼一声,“我不可能瞒着他,因为要想解决你这个事情,必须要做一些法事,而且必须要让他们知道才做得了,你要是不让我说也可以,那就另请高明吧,不过我看你面色乌黑,恐怕……”
这番话吓得老赖十分恐惧,高阳也不催促,足足给了他好几分钟时间,才让他咬牙同意。
毕竟接受活人的怒火,好过被阴魂厉鬼索命夺魂要强。
出了房间,看到众人都望了过来,老赖直接一个噗通,跪在了金标面前,一边骂自己混账一边扇自己耳光,着实把众人吓了一跳。
在得知实情后,金标气得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又对着老赖猛踹了几脚,把他打得嘴巴流血,其他人见状纷纷来劝。
“我X你大爷的金木珠,原来我爸是被你这个王八犊子给害死的,我弄死你我……”
老赖家人自知理亏也不敢阻挠,只是拉着金标一个劲儿地猛劝。
后面经过一番协商,老赖答应赔偿金标二十万,这才愿意接受他的认错。
这一番波折下来,众人才把目光聚到高阳身上,想知道他怎么才能送走金甘的魂魄。
高阳先让老赖家人去买了一大袋纸钱,然后连夜来到金甘的墓前,整整烧了一个晚上的纸钱,一边烧一边道歉磕头,把额头都给磕总了。
金标他们作为晚辈,也上香祭拜,希望老人家原谅老赖这个混账家伙。
但是令众人害怕的是,尽管烧了一晚上纸钱,老赖身上的那个东西,似乎又出现了,因为他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还说后背很沉重,看来金甘依然不肯走,这可把大家吓坏了。
其实高阳也没有做这种法事的经验,根本不知道这玩意可不可行。
但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拿着柳枝,一边上香,一边对墓主人说道:“金老先生,阴阳有别,尽管他对您的过世造成了重要过错,但这何尝不是您的命数所决定,如若您继续缠着他,我只能用我手中的柳枝,将您赶走了……”
柳枝的威力自不必说,高阳估计几下下去,就算不把他打得魂飞魄散,估计也会十分严重。
然而就是这么一威胁,忽然周围刮起一股狂风,把地上的尘土连带着纸钱纸灰都飞了起来。
这里虽然聚集了不少人,但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害怕的,一个个吓得直哆嗦,有胆小的甚至偷偷溜回去了。
高阳也紧张地攥住了手里的柳枝,生怕金标的鬼魂偷袭他。
然而,过了片刻,那股阴风就消散了,而后老赖长长地出了口气,大汗淋漓地说,“他……他好像走了。”
见此,高阳也微微松了口气,并嘱咐大家先回去休息。
为了以防万一,高阳还在老赖的客厅沙发上躺了一会儿,直到晚上的时候,见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才离去。
观察了几天后,从金标那里得知,老赖已经没什么事了,估计金甘的魂魄确实走了。
这是高阳第二次跟魂魄这种东西打交道,看不见摸不着,幸好手里有根柳枝,不然还真不好说。
事后,老赖给高阳包了个一万块钱的红包,金标也给他包了个一万块钱的红包。
至于羊肉店老板那边,高阳也及时送去了八卦镜和五行符,收回了四千块钱的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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