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星球，有降临会活动的踪迹，你的人，恐怕也已经沦为邪教徒了。”

赫尔墨斯用消声手枪抵在杜杰的腰间，向他陈述目前这颗星球上发生的事情：

“考虑到目前帝国的形式，你的死亡势必导致第二星区的局势动荡，而正处于战争期间，这对民众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在和平重回帝国之前，你确实还不能死。”

“所以，尽管感恩黄昏之羽吧。”

听到赫尔墨斯冰冷的话语，杜杰仍然维持着双手高举的姿势，平静道：

“这位小姐，我完全同意配合贵方的行动，百分之百不会反抗。”

“而除此之外，我也知道黄昏之羽和蒙斯克之间......有着不小的过节，尤摩扬可以为黄昏之羽提供一些助力......作为搭救的报答，而我们双方可以达成进一步的合作，不知你意下何如？”

赫尔墨斯轻叹一口气。

果然是十足的政客。

无论何时都是利益和交换放在嘴边。

她略带厌恶的说：

“杜杰·斯维拉克，尤摩扬安保公司的创始人、总裁、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所谓的，共和制度拥护者。”

“背地里，为了铲除异己，策划过不下百余场恐怖袭击。”

“造成伤亡波及无辜，不下千人，乃至万人。”

“黄昏之羽对你早有耳闻......倒不如说，如果没有星灵的入侵，你早就上了我们的下一个暗杀名单了”

杜杰闻言，并无动摇之意：

“我说，赫尔墨斯小姐，你未免有些太过天真了，不论是作为帝国幽灵，还是叛党的头目而言。”

“政治就是没有硝烟的战争，死去一些人，但会换来整个星区的解放，共和制能带来更多的工作岗位，更好的法律制度，对底层群众更有益处的政策，和这些相比，清除那些顽固者，波及死去一些民众，不过是必要的牺牲，是伟大理想实现的必然步骤罢了。”

“首先，你的所谓共和，并不一定就比该死的蒙斯克独揽大权更好，虽然我并不精通政治，但我也觉得你们不过是一路货色。”

“都是打着正义的旗号，为自己牟取利益。”

赫尔墨斯又将枪管向前顶了一下，做出了回应：

“除此之外，我也告诉你，生命不是用利益可以衡量的，也不是用数量可以比较的，要维护的是具体的人，而不是抽象的人。”

“难道你没有杀过人吗？赫尔墨斯小姐？曾经帝国为你派发的诸多平叛任务，你不也同样欣然接受了么？你有去证实那些罪人的罪恶真伪吗？你有去细究那些任务背后的原因吗？你难道没有听到过死者的呼喊吗？你现在的行为，难道不是为了自己？”

“叛国罪只是一顶帽子，伊凡·蒙斯克想把它戴给谁就戴给谁......而至于你......。”

杜杰扭过头来，无框镜片反射出的蓝光仿佛毒蛇吐信：

“承认吧，你和我，也不过是一类人罢了。”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

赫尔墨斯给出的物理回应将杜杰的脑袋狠狠抽正。

“摆正你的态度，你现在这条命都是黄昏之羽给的，还轮不到你来质疑我。”

赫尔墨斯同样毫无动摇：

“我只知道，就算是伊凡·蒙斯克，也绝对做不出屠杀平民的事情。”

“就凭这一点，你就比蒙斯克更该死。”

挨了一巴掌的杜杰好像开关被关上的玩偶，在之后的路上完全沉默无声。

赫尔墨斯迅速将他押解向黄昏之羽的运输机。

眼下黄昏之羽对这颗星球的掌控，并不比降临会来的更加稳固。

得赶紧离开这里。

赫尔墨斯的余光忽然捕捉到远处的街角，有金属的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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