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轶福呵呵笑,想起前几回高七郎给他引荐的那几个太太。
滋味的确很美妙。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常轶福觉得此话甚对。
闲着也是闲着,高三郎将常轶福领到茶室,欲让常轶福点茶。
常轶福平时最好点茶,常说他点茶的技艺在离州城中无人能及。
以前来了也爱点茶给他们吃。
可这回,常轶福一看茶具便兴趣缺缺:“今儿不想点茶了。”
“福贤弟这是为何?”
这等丢脸之事,常轶福原来是不想说,但想了想,说不定高三郎能帮他报仇雪恨呢,当即咬牙切齿的和高三郎说了。
竟是虞香珠点茶,赢了这浪荡子。
高三郎心中想着,面上不显:“福贤弟,那桂春茶是她所窖,她自然是清楚桂春茶的特性,若是用别的茶,自是远远比不上福贤弟的。”
“是呀!”常轶福恍然大悟,“那姓虞的可真是卑鄙。”
“福哥竟然还能输给一个女子?”一道慵懒无力的声音传来,高三郎抬眼,只见高七郎脚步虚浮的走进来。
“七郎这是遇到强手了?”常轶福顿时精神抖擞,问道,“这回是哪家的?”
高七郎虚弱无力的在玫瑰椅上坐下:“还能是谁,还不是那牛家的悍妇。”
听说是牛家的悍妇,常轶福顿时没了心思:“七郎可真真是厉害。”那牛家的太太,生得五大三粗的,他可下不了手。
高七郎却道:“这次牛太太要了两百缗钱的香料。”
常轶福笑道:“七郎为了家中的生意,可真是鞠躬尽瘁。”
高七郎笑道:“没法子,如今生意可不好做。”
呵。高三郎垂眼,常轶福和高七郎,可真是一丘之貉。
“方才我听得福哥说,点茶比试,输给了一个姓虞的女子?”
“可不。那姓虞的,和你们一样卖香料的。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弄了个桂春茶,跑到茶馆里和我比试,竟叫她赢了。”常轶福悻悻道。
“这姓虞的女子,可是生得还不错,脸若银盘?”高七郎问。
常轶福瞪眼:“你竟与她相熟?”
“我与她不熟,不过我们三哥,与她倒是相熟。”高七郎笑道,“那虞姑娘,拒绝了三哥的提亲。”
“竟有此事?原来是三哥的心上人,倒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不过,三哥生得如此俊朗,那虞姑娘竟如此不识好歹,三哥,用不用我助你一臂之力?比如,将这生米煮成熟饭……”常轶福说这话的时候,笑得异常卑鄙。
谁能想到,这样的常轶福在离州城里,是公认的翩翩公子哥呢?
“不必不必,不过小事,哪用得着福贤弟出手。三哥还要请福贤弟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常轶福笑道:“好好好,既是三哥的心上人,那我便不再提此事了。不过若是三哥要帮忙,尽管说话。”
高三郎本想着要推托,忽而想到什么,改口道:“倒是有一事想请福贤弟帮忙。”
常轶福一口应承下来:“三哥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定然竭力相助。”
高七郎在一旁看着,慵懒地又打了一个哈欠。
三哥果真对那虞香珠情根深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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